。
不仅不交钱,还骗了他爸一笔钱,用离婚打了个时间差,成功玩了一把套现离场。
虽然后来回来了,可也是鸡飞狗跳的,钱死活都不给他。
倒是葛淑琴懂事了,把钱转着弯的补给了他,可也差了一部分呢。
现在老大彻底没了还钱的能力,他逢年过节的还得想着去给老大烧纸呢。
终究是他输了!
人死了,钱没赚回来,眼瞅着成本要沉没,他得救市啊!
如果工作给了葛淑琴,这就相当于负债转移,还是托管的那种。
这怎么能行呢,葛淑琴不姓闫啊!
他实在是不甘心,解成的孩子刚出生,接不了班,不是正好给老二嘛。
当然了,顶工这件事得看厂里允不允许,儿子姑娘顶替老子娘的都可以,顶兄弟的还真是不多。
所以这件事还得求人办,李学武能不能办,闫富贵很清楚。
他现在是厂里的纪监副书记,办这种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几天光听着院里在轧钢厂工作的邻居们说李学武发威了。
他就想了,自己这张老脸,再加上闫解成给李学武当过司机,再加上他的主动请求,都是邻居,这个忙不能帮?
当初他不也是帮着老大调换了工作,帮着于丽安排了工作嘛,说明他还是照顾邻居关系的。
他认定了李学武这个人讲究,心善,注人为乐!
闫富贵见李学武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呢,高兴地说道:“这件事就都拜托学武你了,三大爷一定不会……”
“爸!我不干!”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李学武刚要开口拒绝,有人帮他拒绝了。
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人呢?!
李学武转头看向从屋里出来的闫解放,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眼眉。
闫解放也不看李学武,气呼呼地对着他爸喊道:“我不要这个名额,我不要!”
“你说啥?!”
闫富贵被他突然的放肆惊得有些发蒙,自己都听见了啥!
“我哥的工作是我嫂子的!”
闫解放固执地说道:“我不能抢我嫂子的工作,爸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你!混帐!”
闫富贵气疯了,他为了谁啊,他是给自己找工作啊,他求李学武是乐趣啊!
这混帐东西,说我欺负人,合着我还是坏人了?!
闫富贵嘴唇都气青了,抬手就要给儿子一巴掌。
可这会儿闫解放昂着脑袋,一副大义凛然为嫂子甘愿挨打的模样,瞪着他爸,等着他的巴掌落下。
你打!你打啊!
反正你都把我打瘸了,我还差你这一巴掌了?!
要打赶紧打,打完我正好去领赏……不,是去跟嫂子诉说心里的苦!
你看我爸都打我了,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啊!
闫富贵看着儿子都要把脸往自己巴掌上凑主动来碰瓷了,气的更厉害了。
“你知道什么!”
闫富贵知道打是不行了,只能是讲道理:“她一个女人,进了轧钢厂能干啥!”
“那是重体力劳动,你是不是傻!你想累死你嫂子啊!”
他声音里带着关切,关切中又带着感情:“到时候孩子孩子顾不上,工作工作干不好,这不是白白浪费一个机会了嘛!”
“什么浪费!”
闫解放看了李学武一眼,他最不喜欢家里人跟他说这种话。
“我自己会争取道入厂名额的!”
他要自立,他要自强,他要做给李学武看,曾经自己失去的,他都要一个一个地拿回来!
“别做梦了!”
李学武心中想到的就是这句话,可他不会说出来的,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梦想,是一根“韭菜”的自白,是社会耗材最朴实无华的追求。
真打断了他们的梦,难道想让他们躺平吗?
那到时候谁给这个社会创造资源,提供耗材?!
可他不说,闫富贵倒是说了出来,直接给了闫解放一记闷棍。
“别做梦了~!”
闫解放指着儿子的鼻子道:“你知道现在进轧钢厂有多难嘛!”
“就你!”
“初中文凭很了不起啊!”
闫富贵狠声道:“初中生里拔尖子,给你道数学题让你测算工件加工面积你会嘛!”
“你啥也不是!”
“你啥也不是……啥也不是……不是……”
闫解放听着他爹的话在耳边回荡,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着李学武的面这么说自己,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巴掌,好让我去找嫂子聊聊呢!
他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李学武嘴角的那一丝讥讽,是嘲笑,也是默然。
“好!我啥也不是!”
闫解放脸色铁青,被亲爹再一次否定,尤其是在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