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大爷说这个事儿来着,一大爷也说,按照老礼儿,红事先走”。
傻柱点了点头,看向李学武撇了撇嘴,道:“我是听着好一阵争执来着”。
说着话示意了身后的大门口,道:“三大爷还想在门上贴白联来着,秦姐不让”。
老七也凑过来说道:“三大妈听见了,差点要闹起来,还是院里人都说不让贴,这才拉倒”。
“艹!这大门除了红事能贴,别的事甭想着”
傻柱撇了撇嘴道:“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你贴白的,让其他人家怎么走?”
“嗨~!别提了!”
老七就是个碎嘴子,两口子嘴都是租来的,睡觉都得说着话。
“昨天就这个白事和红事,好一阵协商了,一大爷劝了这家劝那家,总算是摆平了”。
“后院!”
老七用大拇哥往身后比划了一下,撇嘴道:“秦淮茹他二叔和二婶儿在呢,她那二叔是没喝酒啊,要是喝了酒,昨天更热闹!”
“你不嫌事儿大怎么着?”
傻柱瞪了他一眼,道:“他们家这事儿啊,少说为好”。
“是是是~”
老七笑了笑,对着傻柱闹笑话道:“我这不是想起你前老丈人了嘛,多说了一嘴”。
“去!滚蛋!”
傻柱听他这么说,也是好笑地骂了他一句。
昨天秦淮茹他二叔在家里办完了喜事,来城里送闺女出嫁。
跟傻柱遇着的时候两人都还有些尴尬。
当初傻柱差点成了他的女婿,他也差点成了傻柱的丈人。
现在遇到了,秦淮茹给介绍着互相说了话,算是把以前的事给翻了篇。
这前老丈人也不知道是院里哪个坏小子先叫出来的,都找着机会逗傻柱来着。
李学武也是笑着看了热闹,闲着也是闲着,熬时间呗。
昨天闫家的席面他不来,一个是看不上,另一个是不方便。
可今天韩家的席面他得过去,是韩建昆的领导,也是两人的实际媒人。
当然了,他岁数小,也不愿意挂这个身份,媒人定的是秦淮茹。
跟秦京茹是亲戚,跟韩建昆是同事,秦淮茹的身份不高也不低,好听又好看。
傻柱骂完了老七,回头对着李学武嘿嘿笑道:“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秦淮茹给她二叔下了一道紧箍咒”。
“说是去送亲敢喝一滴酒,她就要下狠手了”。
他这么说着,还用手巴掌比划着,笑的还是上次秦淮茹打她二叔的事。
这件事李学武听秦淮茹讲的,她是真急眼了。
好不容易把差点砸手里的秦京茹嫁出去,她二叔差点凭实力给搅和黄了。
当时打那一巴掌就在韩家门口,也有给人家看的意思。
不然韩家凭什么拿她的话当准话啊,这是在立威,也是在立信。
韩家那边一看秦淮茹这么厉害,上手就打人,也被吓了一跳。
那亲家再不是东西,可也就酒后闹事罢了,真一嘴巴下去,那脸上都有巴掌印呢。
秦淮茹再去说和,韩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边她二叔醒酒后又是道歉又是后悔的,真就没说挨了巴掌的事。
他倒是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可只要喝了酒,他就控制不住他自己。
这一次他也明白,在亲家那边没脸了,还得请秦淮茹出面做主。
尤其是昨天来,见着闺女的时候惹的秦京茹好一顿哭了。
这院里难得有几家主动给他们提供茶余饭后素材谈资的,逮着羊毛使劲儿薅。
秦京茹曾经作为最具风格素材提供者,都要结婚了,出嫁了,再不薅就没机会了。
李学武笑着瞅了傻柱一眼,知道这小子心里又不平衡了呢。
以前追求过的,人家没看上他的姑娘,现在找了个年轻司机还舍得给她花钱的。
而他呢,结了婚,要生娃,站在这过过嘴瘾,扒扯扒扯人家心里会舒服一点呗。
李学武也没说他,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别人碗里的。
就算是知道常去的红浪漫28号技师回家结婚,都有人悲伤逆流成河,更何况是求而不得的前“女友”呢。
他们站在门口说着,易忠海走了出来,指挥着小子们动手,开始收拾灵棚。
因为闫解成是横死的,还叫水泡了,再加上这个季节搁不住人,只能提前化。
所以他的出殡场景有点特殊,没有棺材,只有一副骨灰盒。
这倒是省了很多事,灵棚一拆,骨灰盒往自行车后面一捆,直接去埋了。
那边送灵去城隍庙的也不知道是不敢鼓乐还是怕人举报咋地,要不就是三大爷舍不得钱呢,也没有见着吹吹打打的。
眼瞅着二大爷领着闫解放和闫解娣哥俩,一人捧着灵位,一人扛着番,其他几个小子帮忙拿着香烛悄悄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