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啥就用啥,完全不想后路。
这样的狠劲在丁万秋眼里屁都不是。
眼瞅着对方打过来,一把支住了他的胳膊,抬腿往前一迈步,顶住了对方的跨,拧了对方的手腕到身后,按住了三嘎子的脖子就往面前的炉箅子上压。
滋啦!
“啊!!!”
今晚天冷,风大,三嘎子特意多填的煤,炉箅子都烧通红了,这会儿挨着他的脸,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丁万秋解决了他,再看向那个老六,却只见这人趁着这边动手,看也没看三嘎子,跳上火炕,撞开了后窗户就往外翻。
这特么叫一起上?!
他没去管那个老六,摘了三嘎子手里的灯油瓶子,咬开瓶塞子,把半瓶灯油倒在了三嘎子的脸上,来了一个铁板烧。
呲!
一股子胡巴味儿登时散满了整间屋子,明火遇着灯油,会发生什么?
三嘎子的叫声已经不是人动静了,就像是地狱里来的恶鬼。
丁万秋就这么死死地按着他,不让他逃脱,灯油瞬间引燃了他的头发,随即三嘎子就变成了一支蜡烛。
是的,脑袋燃烧着红色的火焰,整个身子被固定着跪在那嘶嘶惨叫。
葛林从房后拉着一条麻袋到了门前,往屋里看了一眼,嘴角扯动,嘀咕了一句:“活儿真糙,阿弥陀佛”。
扔了手里的麻袋,捡了门边一只空的,去把那位三哥收拾了。
老六终究是没润出去,他一翻出窗外便遇到了葛林。
葛林手里的大棍子三哥都挨不住,更何况是老六了。
所以老六跟三哥一样,碎了。
等收拾完三哥,葛林再回到门口,有些厌恶地往屋里瞅了一眼,见嘶吼声没了,只剩下蜡烛了。
他不想进屋,因为屋里的味道不好闻,闷声闷气地问道:“怎么装?”
丁万秋晃了晃手里的“蜡烛”回头对着葛林笑着说道:“来,吹蜡烛”。
葛林扯了扯嘴角,憨厚的表情差点要骂娘。
“你自己吹吧”。
他把空麻袋往屋里一扔,转身拎起门口的两个麻袋,就跟拎小鸡仔似的往外面走了。
这边离车停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呢,车动静太大,容易暴露。
路过蹲在地上的大强子时,他还看了看对方,见他抬起头,这才继续往车边走。
也不知道丁万秋是怎么吹的蜡烛,又是怎么收拾的那间屋子,反正当大强子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对方也把一条麻袋扛了回来。
先前那两条麻袋已经放进后备厢了,车里有股子血腥味。
而这条麻袋放进来,血腥味没了,倒是有股子烧烤味了。
吉普车打着了,也没开灯,就这么消失在了夜色中,不曾来过一般。
——
“我还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别人呢,都是别人伺候我的”
李学武拧了热毛巾,给西琳擦着身子,嘴里碎碎念叨着。
西琳已经不哭了,却是咬着牙,很想给李学武一电炮的样子。
“你是大少爷出身吧,天生的富贵命”。
“呵呵,还别说,往祖上捯,说不定我们家还真富过”
李学武笑着看了看她,道:“可家门不幸,摊上一个乐善好施的祖宗,菩萨心肠,一门心思的救苦救难,施医送药,把高门宅邸混成了小老百姓”。
“我真是服了你了!”
西琳微微侧着身子,让李学武给她擦洗着,卧炕好些天了,一直没法洗澡,都要臭了。
“我还真没见过有你这么编排祖宗的不肖子孙”。
“这叫含蓄的自夸,你懂不懂”
李学武又去投了热毛巾,不厌其烦地给她擦了又擦,好像洗这一次能顶十次似的。
“你为啥非得等着我给你洗,让葛林帮忙不好吗?”
说完又笑了笑,说道:“你就当他是小孩子不就行了,都受伤了还在乎这个”。
西琳恨恨地看着他,问道:“你告诉我,那么高的大个子,怎么当小孩子,你见过这么大的小孩子?”
“要不说你讲究多呢”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或者你就是想报复我,齁齁让我补偿你”。
“我倒是真想让你补偿我了”
西琳看了看李学武,随后转过了脸去,问道:“我结婚怎么样?”
“跟谁?”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有相好的了?”
“没有,这辈子都没有了”
西琳抿了抿嘴唇道:“我跟葛林结婚吧,不然这辈子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结婚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
李学武震惊地看着她,一副你怎么能老牛吃嫩草的模样。
西琳气的把眼睛闭上了,她只觉得这人说话真烦人,好好的为啥要长个嘴。
李学武走到炕边,掀起被子,继续帮她擦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