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张国祁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了呢,热情地带着他去了王家一楼的书房,听他的汇报。
刘光天见张主任这么客气,顿时有了信心。
他也知道张国祁和李副厂长让他们青年会做的是什么事,不就是财富嘛,他知道有一个人,绝对有财富。
“张主任,我知道有一个人也不是好人”
“哦?”
张国祁没想到这个二愣子还能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汇报关键情况。
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慢慢说,同时嘴里还确定道:“是咱们厂里的人?”
“张主任,他是咱们厂里的人”
刘光天说道:“其实您也认识,我一说您就知道了,他在我们院里住,他家有四套房子不说,还有个西跨院”。
“他爸是医生,他大哥和大嫂是老师,他弟弟是大学生……”
“这都不算,听说他在城里还有个小别墅,平日里带着老婆孩子就住在那边,他们家绝对有不义之财”
“……”
张国祁有些傻眼了,刚才故意露出的和煦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不用说了,他知道刘光天说的是谁了,这人他熟,太特么熟了。
不过就是太熟了,他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坏人”更知道他家里不是什么不义之财的窝子。
反而是块大铁板,别说踢了,就是碰他都不敢碰,躲都来不及呢。
不说李副厂长倚重吧,也不说他去参加对方婚礼时看到的人脉关系,单单说那人的战斗力,他一想到就有些胆颤。
不是说他张国祁胆子小,红旗王敬章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他还能怕谁!
是的,他怕那个人,就是这混蛋小子嘴里怂恿自己去挑战的那个人。
张国祁面色不知道应该怎么调整了,舔了舔嘴唇,在烟灰缸里拧灭了烟头,站起身拿了烟灰缸对着刘光天问道:“那个,光天同志啊,我问你一句”。
“啊,主任您说”
刘光天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呢,也没觉得张主任拿了烟灰缸有啥不正常的。
张国祁点了点头,走到刘光天旁边亲和地问道:“我平日有得罪你嘛?”
“额……”
刘光天瞪大了眼睛,迟疑道:“张主任,为啥这么说,您对我很好啊”。
“哦?是嘛”
张国祁微笑着说道:“那你为啥要害我啊!”
最后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变了脸上,同时挥舞起手里的烟灰缸照着这混蛋的脑袋上就……
——
青年会解散了,使命完成了,消散的无声无息。
刘光天脑袋包裹着纱布又回到了车间继续上班,他的所有身份都被取消了,唯一没取消的就是车间工人。
有些讽刺,这却又是现实,因为没人能取消他的工人身份。
他不在意这个身份,在意的是青年会,在意的是管委会,可这些他在意的东西又抛弃了他。
九月七日,轧钢厂收到了上级通知,包括人民大报上也开始了相关的宣传工作。
上级指出,当前的紧要任务是大学习,也是大生产,一手抓变革,一手抓生产才是变革根本。
所以《抓变革、抓生产就成了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和方向。
这也是上面对前一段时间的工作做出的必要调整,要求变革和生产两不误。
特别要求各生产单位和业务部门要加强领导,适当分工,可以搞两个管理班子,一个班子主抓大学习活动,一个班子主抓生产劳动工作。
最后扣下的主题是,在搞好大学习活动的同时,也要保证生产生活的正常进行。
厂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也从广播和报纸上学习、了解到了。
谠组班子和管委会班子都收到了《关于抓变革、促生产的通知。
也就是从九月七日,星期日这天起,轧钢厂进入到了双管理班子平行管理模式。
先前的探索有了新结果,李怀德领导的管委会正式被厂里所接受,开始全面掌控大学习活动的各项工作。
同时,因为工作权限和界限界定不标准,管委会的权利基本上覆盖了轧钢厂所有的管理工作。
因为当然的工作重点只有两样,一个是变革,一个是生产。
生产只在车间里,可变革也在车间里,所以管委会的权利不仅仅在车间里,还在机关里。
反倒是谠组的权限急剧缩小,厂办的管理权限也受到了影响。
上面并没有说停止这种管理模式的探索,那管委会的所有动作都是合理的。
这也就造成了,周日因为通知而紧急召开的轧钢厂双班子会议结束后,李怀德真正的成为了轧钢厂的实际掌控人。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前期所想的,所要的目标全部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