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纠队也不会发现他,并且第一时间进行了安置。
如果没有这些,没有站在后面指挥的张国祁认出了他,他今天非让人踩死在车间里不可。
黄诗雯撑着身后的墙壁站了起来,透过泪眼扫视着医院大厅,并没有发现傅林芳的身影。
她又不是聋子和瞎子,这段时间房立宁和傅林芳出来进去的,哪里能不知道两人有什么。
就算是那天房立宁的辩解和争吵,也没有打消她对恋人超常规关系的怀疑,并且与日俱增。
现在房立宁出了事,傅林芳人呢?
傅林芳比她要来的早一点,当时见到了还算清醒着的房立宁。
是房立宁告诉傅林芳不要在这等的,去找人保护她,或者找地方躲起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去找张国祁对账。
现在厂里一定乱着,没谁会听他们的解释,两人只跟张国祁有联系,东风所有人都会认定他们是红旗的铁杆儿。
从张国祁所安排来送他的人对他的态度就能给看出一二了,对方根本不想搭理自己。
如果不是他的腿折了,性命垂危,说不定要揍他的。
也是他们冒头的太厉害了,红旗社所有针对东风的犀利语言都是出自他和傅林芳之手。
可以这么说,红旗社有昨天的声势,多一半都是他们的文字功劳。
他们对红旗的帮助越大,对东风的伤害也就越大,东风对他们的态度也就越恶劣。
今日之事,是偶然,也是必然,房立宁痛苦之余,早有考虑。
相比于精神层面的痛苦,身体上的还只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他怕的是,自己有一天精神没有了可容身之处。
如果张国祁有良心,或者需要他们继续工作,还能给他们在红旗社所做所谓一个注解。
可要是张国祁翻脸不认人,这个时候过去就是送死。
所以跟房立宁见过面以后,傅林芳就去找人了。
她又能找谁,无非就是认识的这些,包括秦淮茹、李学武他们。
黄诗雯找不见傅林芳的身影,埋怨的是她没有仁义,不在这里照顾房立宁,怨恨她不知廉耻,自己堕落了还拉着房立宁。
等她跑出医院去找傅林芳算账的时候,傅林芳也在秦淮茹的拒绝后,躲到了楼上。
张松英望着上楼的身影,皱着眉头对秦淮茹问道:“你为啥要帮她呀?”
说着话扯了扯嘴角,扫了一眼门外的动静,这才又继续说道:“要是把火引来招待所怎么办!”
“你以为咱们不帮她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秦淮茹无奈地捏着额头,她刚才拒绝了傅林芳的请求,因为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记得李学武对她的叮嘱,轻易不敢触及厂里的事。
同时,她也帮着李学武拒绝了傅林芳,傅林芳求她帮忙消除以往的影响,她没有这个能力,李学武有。
可李学武不在轧钢厂,只能通过沙器之联系对方。
现在厂里有人不愿意李学武回来,更不愿意李学武搀和这里面的事,所以没谁会真的去求到沙器之。
李学武显然也是不想触碰厂里的腌臜事,外出一个月正合适。
这世上从来都是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李学武的影响力已经很大了,上面那些人恐怕都很愿意李学武“消失”一个月,缺席这场重新分蛋糕的“盛宴”。
帮傅林芳,就等于间接插手东风和红旗的事,就等于李学武要下场,她怎么敢给李学武找麻烦。
所以,秦淮茹很明确地告诉了傅林芳,你要安全,自己去楼上开个房间躲起来,其他的无能为力。
终究是招待所的人,有这么几天的同事之情,秦淮茹也算仁至义尽了。
要真依着张松英的脾气,她可狠不下来这个心。
张松英也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依靠着吧台,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大厅,念叨着:“要真是这么闹下去,咱们这生意也就甭做了”。
“还惦记你的生意呢,命都要没了!”
秦淮茹嗔了她一句,伸手点了她的脑门,道:“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平安无事才是真”。
“我知道了”
张松英看了一眼招待所的大门,那里虽然没关着,却好似有一道无形的门,帮她们避免了危险。
这些天红旗闹,东风也闹,厂里都不得安宁,她只盼着红旗倒下了,东风也消停消停。
虽然在这里是安全的,可那人不在,她们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尤其是看着傅林芳慌张与无奈,她和秦淮茹更加的珍惜招待所的工作。
因为厂里乱着,外面又开始全面进入大学习活动,所以厂里的外来客也少了,住宿的没有,工人们都不愿意晚上出来了,这招待所的业绩就有所下降了。
往日里喧闹的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