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他可不想蹚这趟浑水,会议一结束便催着沙器之往治安大队跑。
在车上,李学武对着副驾驶的沙器之问道:“钢城那边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
沙器之转过身问道:“处长,您有什么安排嘛?”
“嗯”
李学武迟疑了一下,道:“安排一下,下周咱们去钢城看看保卫系统的建设和安全工作的开展情况”。
沙器之应了一声,用笔将这个行程安排记录了下来。
其实钢城那边有董文学坐镇,保卫系统的工作哪里需要李学武去视察。
副处长视察正处长工作,这可真是闹天大的笑话了。
不过李学武和董文学的关系很好,这么安排谁都能猜得出是个借口。
沙器之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开的那个会议的原因,他在门外没听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让处长做出这种“逃跑”的举动,那会议一定发生了什么。
李学武也不是胆小,他就是不想跟厂里这几股人搀和。
眼瞅着李怀德憋大招儿,还不跑,难道让李怀德利用啊。….
这世上只有李学武阴别人的,从不允许别人阴李学武的。
他想的好啊,在最激烈的时候躲去钢城,隔着千里地,不信还能沾上因果。
可下午在治安大队处理公务的时候却是接到了董文学的电话。
厂里通知,董文学要回来述职。
说是这么个说法,其实就是一个阶段了,董文学要回来汇报钢城那边工作的进展。
包括整风行动的结果,包括炼钢厂工作秩序的恢复,还包括现在的工作进度。
沙器之看了看有些皱眉的李学武,问道:“那还安排下周的行程吗?”
“安排”
李学武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总特么不能把自己发配到边疆去视察吧”。
说完话也是无奈地笑了笑,对着沙器之摆了摆手,道:“我这人看着是不是很面善?谁逮着谁欺负我”。
沙器之听见这话咧了咧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说?
说您对线的不是副厂长就是厂长、书记?
连处长您都敢怼着玩儿,这算是好欺负?
那付斌死的该多冤。
面善的话……沙器之今天也是第一次对这个词产生了怀疑。
李学武这边感慨了几句,继续忙起了工作。
治安大队接受了一次特殊现场教育后,训练的效果很明显。
李学武特意看了操场上这些队员的训练气势,比以前强多了。
就是条件不允许,如果依着他的想法,把这些人塞保密部那趟专车上去,带着去趟安南。
没别的,往交战的地方以志愿人员的形式真刀真枪地打上一个月,再下来那必然是精兵了。
不过这个念头他也就是胡乱想想,真要是这么干,那去三百多个,回来一百多都算多的。
这里面可都是抽调上来的,损失这么大,那些单位还不找他拼命啊。
真的玩儿不了,假的李学武还是能办到的。
射击训练已经开始了,这些队员分批拉到山上去,按照实弹训练的方式进行锻炼。
不仅能放开了练,还能给训练场搞点儿经费。
在治安大队忙到下班,李学武让沙器之两人给送到海子边的旧货市场便下了车。
跟两人解释的是去市场看看旧书摊,也打算学习学习。
实际上是往娄姐家来了。
“呦,这不是李处长嘛”
李学武一进院儿,便听见娄姐有些阴阳气的称呼。
“白天忙工作,下了班不陪对象,怎么大驾光临我这小院儿了”。
“嘶嘶”
李学武煞有介事地闻了闻,走到娄姐跟前儿道:“闻着怎么有股子酸味呢”。
“去”
娄姐翻了个白眼儿,道:“你才酸了呢”。
“呵呵,我是要酸了”
李学武大脸白的走进了屋,放了文件包边脱衣服边说道:“烧水洗澡,身上酸了”。
娄姐扶着门框看着李学武说道:“没有,我这儿的水洗不干净你”。….
“哎这就没意思了啊”
李学武转过身看着娄姐说道:“你可是支持我找对象结婚的啊,现在又这样,不带出尔反尔的啊”。
“那我也……”
娄姐想说的是李学武不能瞒着她,可一想到自己一直规避这个问题,便也没了底气。
李学武拍了拍自己带来的书,说道:“帮你找了几本经济学的书,可以看看,我是看不懂”。
“就知道奴役我”
娄姐不满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赶紧让我学会了,好把我一脚踹港城去给你赚钱,不在这儿碍你的眼”。
“瞧瞧,瞧瞧”
李学武笑着说道:“这醋味这么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