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见南墙不回头,如果真能得了手,他岂不是捡着大便宜了。
妇女有在心里嘀咕的勇气,可没有给冉家通风报信的义务,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这个时候好人做不得,好人都得去蒙内养马。
冉秋叶自然不想父母去蒙内养马,一边往家走一边在心里为难着。
张干事所说的关系她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初校长找到她的时候也是懵的。
高校长不说是谁,她总不能去校长那问是谁帮了自己吧。
刚开始她还觉得是个误会,就想着这件事拖下去,不跟校长说,也不打听是谁,万一真的误会了,她又得回去扫卫生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是躲过去了,她父母没能躲过去这一劫。
前几次都是因为学校保他们,这一次学校也保不住他们了,只能去劳动改造。
要是在学校里打扫卫生也就算了,真要是去了蒙内吃沙子,就依着父母的身体状况,可真就命不久矣了。
推着车子进了院里,冉秋叶苦着一张脸进了家门,她是想着帮父母分忧的,可这个时候了,只能跟父母说实话,这样才好商量。
“爸,妈”
跟屋里正在看书的父母招呼了一声,冉秋叶放下了自己的背包,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冉父抬起头看向了自己闺女,见她如此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大好,但还是开口问道:“是分去了哪里?”
冉秋叶抿着嘴唇不忍开口,可望着父母询问的眼神,她还是艰难的吐口道:“是蒙内”。
冉父和冉母也是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难掩心中的疑惑。
“怎么会这么远,咱们学校不用出这么远的分配吧?”
“计划就是这样的”
冉秋叶坐在了圆桌旁,微微低着头解释了张干事所说的内容。
冉父手里攥着书,走到圆桌旁坐下后也是沉默了起来。
一家人围着圆桌,好像是点了暂停键一般,固定了姿势和表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哪里是去劳动改造,这是骨肉分离,生离死别啊。
冉秋叶看着父母如此,心中的痛苦无以复加,她在路上还犹豫着的,到底是不是应该去问问高校长,当初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如果真的是父母的关系,到时候也好有个希望。
这么做有个风险,那就是这个事情被挑开,高校长知道她跟对方有关系或者没关系了。
有关系还好说,没关系她就又得遭受一轮折磨和危机。
她不想再去打扫卫生遭人议论,可她更不想父母远走他乡,这道选择题很艰难,可她必须得在自己和父母之间做选择。
父母一定是没有办法的,不然也不能跟她在这里沉默了,冉秋叶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跟父母说了一声便出了门。
她们家所在的位置离高校长家住的位置不是很远,她父母回来后安置在中学教书,居住条件自然是要由学校来解决的。
正因为她父母华侨的身份,才得以住在条件这么好的位置,可也成为了他们家要吃大亏的根由。
敲响了高校长家的门,冉秋叶忐忑地站在门口,心里组织着语言,犹豫着要怎么跟高校长说。
可等高校长打开门的那一刻,冉秋叶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坦白了自己的情况。
高校长也是很意外冉秋叶不知道李副处长这一关系的存在,皱眉看了看冉秋叶,询问了她父母的关系,以及家庭背景。
冉秋叶都到这了,自然是知无不言,把她了解到的自己家庭情况都跟高校长做了汇报。
高校长听到最后,上下打量了冉秋叶几眼,这才犹豫着问道:“你在咱们厂里有认识的关系嘛?”
“咱们厂里?”
冉秋叶以为高校长问的是小学或者中学的校办工厂呢,她怎么也不会觉得校办工厂里的关系能关照到自己啊。
高校长知道冉秋叶误会了,不过也不怪冉秋叶,学校虽然是属于工厂的,可因为管理上是交由地方来执行的,要说学校里的老师对轧钢厂没有概念也是正常。
“是轧钢厂”
高校长强调了一句后盯着冉秋叶的眼睛看了起来,因为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明显的从冉秋叶的目光里看出了惊讶和错愕。
“你父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帮忙了,这件事你要想办,还得是自己想办法”
高校长就站在自己家门口跟冉秋叶谈的这些话,所以他没有送别,更没有邀请冉秋叶进屋的意思。
李学武那边的关系太强劲,不是他能够的上的,轧钢厂一个股级干部都不稀得搭理他,更不用说李学武那样的大干部了。
虽然他是小学校长,虽然给了一个副科级的标准级别,但没有用,小学才多大个地方,跟工厂是没法比的。
上次那件事情过后他也清晰的认知到了自己和那位的差距,自己帮了冉秋叶的忙,人家送了这么多书来给他冲成绩,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