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牢靠,下面的工人获得利益也就会继续支持他,这是整体利益决定的。
喊口号喊不来补贴,大多数工人还是比较追求实际的,闹到现在也没有工人站出来指责邝玉生不好的。
再一个就是他跟李学武的身份相当,不存在主管分歧,他跟李学武走得近不耽误他跟程开元这个主管领导的关系维持。
程开元刚来,还在熟悉业务阶段,跟他和夏中全之间关系相处得还算得当,所以他不想破坏掉这种局势。
李学武又不是厂领导,不存在脚踏两只船的情况。
最后的一个原因就是李学武本身了,他有点看不懂李学武,但他能看清楚李学武以前所做的决定没有出现问题和失误。
又不是让他站队,也不是逼他表态,为啥不听听李学武的意见?
所以跟夏中全一样,服从程开元的领导,但是,要不要做、怎么做、做到哪一步,得先问问李学武再说。
相比于程开元,他们更坚信李学武不会坑害他们,至少在正治是这样的。
因为李学武没有理由来坑他们,更没有踩他们位的可能,毕竟李学武不懂技术,从他画的那些灵魂图纸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真正当领导的材料。
领导不懂技术。
他和老夏都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没觉得问李学武的意见,听李学武的指挥就丢了面子,低人一等。
如果李学武算无遗策,真的能给他们带领到正确的道路,那低他一等又如何。
真香又不是后世才有的。
同聂成林相处不同,李学武对他们也是拿朋友相待,相处起来很是自然和谐,并没有强迫他们选择什么,更没有影响他们的工作,这样还有啥好说的。
“昨天就闹了一场,今天他们又来了,还是跟着王敬章那个王八蛋一起来的!”
邝玉生火大地说道:“我是没逮着他们,让我抓着非尅了丫的”。
“何必呢”
李学武敲了敲钢笔,道:“形势一天一个样,他们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没必要往前赶一步”。
说着话看了看手表,示意沙器之等一等。
沙器之知道领导在跟邝处长通电话,但还是把自己要说的写在纸递到了李学武眼前。
李学武接过来看了看,沙器之写的是:收到消息,面在开会,讨论工作组的问题。
“我知道,你的工作多,任务重”
李学武将纸条又递还给了沙器之,嘴里跟邝玉生说着话,跟沙器之点头道:“工作不是一个人干的,更不是一天干成的,要相信同志们嘛”。
看着沙器之将纸条点燃在了烟灰缸里,李学武继续说道:“派下去,大胆点,把权利和任务都派下去,完成的奖,完不成的罚,要把工作制度搞起来”。
说着话对着要离开的沙器之点了点头,随后跟进来的孙健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等一会。
“要是需要支援你就说,我们这边的办公制度还是能拿得出手的,你要是派人来学习,那我是持欢迎态度的啊”
“哈哈哈”
李学武拿着电话跟邝玉生说笑了几句,把这老小子的火给压了下去。
刚才沙器之来说的问题其实在李学武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面在开会,还是大会,那就是要在今天出结果的。
还能是啥结果,都被动的召开院校师生大学习、大讨论积极分子会议了,这不是很明显了嘛。
等一等,可能工作组连今天都过不去,他们再闹腾也是垂死挣扎。
杨凤山的事他自然清楚,但这不是简单的对错好坏问题,他可不敢往里面凑。
王敬章带着的人不是随便找来的,而是红旗里面比较激进的人,打着的旗号也是形势所赋予的,没人敢跟他们对着干。
当然了,王敬章也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逮着谁跟谁来,选择杨凤山是形势判断的,针对的也是杨凤山所在的位置,他要是对着别人,那是要挨打的。
这表现在了他们对待杨凤山的工作,即便是他们得了势,把厂长给抓了,可班铃声一响,他们还是得放杨凤山去班,这也是势。
杨凤山活该有此一难,没人能救得了他。
他在厂长的位置,承担着风险和义务,是所有工厂掌舵人都会面临的问题。
往左,会跟干群关系撞,往右,会跟红旗怼,他怎么转舵都会撞人,怎么都不会讨到好,除非他的船坚炮利。
可现在看来,他既没有良好的干群基础,又没有解决实际困难的能力,更没有勇往直前、不畏强敌的魄力。
如果是在平稳的经济发展时期还好,他这样的性格是很适合管理一个工厂的。
但现在是暴风雨袭来啊,轧钢厂这艘大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