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们想的是,赶紧收拾出来,他们还得看书呢。
要真是依着武哥他们唠下去,说不定啥时候了。
李学武也就跟二爷说了说店里的事,以及交代一下接下来一个月要注意的问题。
别的倒没事,就是古董玩意儿,下个月可能要井喷式的大量出现,资金和程序上不要出了差错,毕竟吸收这些东西的大鳄也不止回收站一家。
他所知道的,就回收站搞的这个量,真正到十月份结束,也就一个中型博物馆的藏量。
反正二爷说了,最近老彪子用卡车往回拉这些东西的次数少了,一天也就三、两车而已。
好吧,李学武不知道二爷是因为自己设置的这个价值体系崩塌了他的价值观,还是好东西看的多了麻木了。
反正就是觉得古董用车拉才是正常的进货量,少了就是少了。
李学武每周来清一次场的频率要改变了,真要是收多了,三天来一次。
这些东西说值钱是价值连城的,说不值钱去看看大街上,唐伯虎算老几,他的画烧了也不比擦屁股纸烧完多多少灰。
主要是这个时候藏家多,基本上都聚在京城,玩这东西的人都是老底子,耙子搂起来就是一大堆。
后世都说青铜鼎值钱,可光李学武手里的就不止十个了,个头最大的都能煮一只整羊了。
青铜的珍贵,有谁知道玉鼎珍贵不珍贵?
李学武手里有仨,一个带盖子的,两个不带。
别问,问就是祖传的。
李家虽然世代行医,但族上是开博物馆的。
跟二爷说道完,他便起身准备去接老彪子,两人在这个业务上还是比较有默契的。
这些蔬菜虽然赚不了太多的钱,但是堵上收这些古董的窟窿还是绰绰有余的。
以后他的自传里一定不能写他是通过卖菜才赚了那么多收藏品的,不然卖菜的会沉默,搞收藏的会骂娘。
——
印象中的七月末是被汗水渗透的,咸咸的;是被烈火烧透的,热热的;被笑声腌透的,甜甜的……
李学武的七月末是被闺女画地图浇透的……
“你个小不点,挨着叭叭睡就为了这?!”
李学武咬牙切齿地点了点闺女的小手,惹得李姝不耐烦地推开他要爬起身。
“干啥去?今天不溜溜儿了!”
“溜!”
李姝都听见叭叭说了,这会儿就真的不睡了,拧着身子爬起来,站在李学武身边往外看着。
“起吧”
顾宁无奈地说了一句,随后主动抱过李姝给她换衣服。
这小家伙昨天回家来兴奋,在前院玩的开心,跟小姑姑炸嘶,回来又不睡觉磨人,直到电量耗尽才躺下。
李姝晚睡的结果就是早上起不来,这一泼哗哗就得浇褥子上。
本来李学武和顾宁都准备早上早点醒的,好把李姝去厕所。
可他们也不想想,一个真的懒,一个因为怀孕懒,怎么可能起得来。
所以李学武趁着顾宁给闺女换衣服这会儿去洗漱穿衣服。
等顾宁收拾完李姝,他又得抱着李姝去洗脸,给顾宁收拾自己的时间。
两口子照顾一个小孩子的辛苦大家都懂,恨不得自己都是八臂哪吒才好呢。
“呦!”
父女两个刚出了家门,便见着棒梗拎着破水桶进了后院。
大脸猫倒是会说话了,见着李学武笑着打了声招呼,又凑近了看了看大胖孩儿李姝。
“武叔,她什么时候能说话啊?”
“现在不就能”
李学武笑着蹲下身子,让李姝好奇地往水桶里看着。
“呦”
李姝显然已经看见水桶里的东西了,小手指着给叭叭说着。
棒梗见李姝这么“说话”嘴角不由的扯了扯,强调道:“我说的是像咱们这样说话”。
李学武扶了闺女的小手往水桶里伸着,嘴里说道:“那得明年了,上半年吧”。
“咬哦”
李姝现在就会这几个关键字,不逗着不说。
被坏叭叭拉着小手去喂鱼,她很抗拒地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同时跟叭叭解释了,桶里的东西咬人。
“那走路呢?”
棒梗将手里的水桶放下,同时也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袋子扔在了一旁,去墙根搬了那个木头墩子,以及那把破菜刀。
“你不是有妹妹嘛”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话痨棒梗,扶着李姝站在了地上,看着棒梗忙活着。
“小当小的时候你不记事,槐花呢?她什么时候会说话,会走路你不是知道嘛”。
“不太一样”
棒梗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灰菜和苋菜出来,抡起菜刀就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