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白了一个,使劲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让酒液快速的释放出来。
“炸弹,深水炸弹”
“哦?”
陈子欣被王亚梅的话吓的一愣,随即又笑了开来,明白了王亚梅说的是这混合酒的名字。
“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小妹你叫什么名字?”
“呵”
王亚梅翻了翻白眼,将手里的空瓶子再次递给了身边的陈子欣,又去茶几上拆了一瓶下午彪哥搬来的高浓度白酒。
“今晚你是第七个来跟我套话儿的,你觉得你比前面六个优秀在哪儿啊?”
王亚梅现在可不是回收站里的售货员,也不是李学武面前的乖乖女,更不是她姐面前的好少年,活脱脱一个问题少女。
可她越是这样,这屋里的男青年越是喜欢她,就像她所说的,好些人都来跟她搭讪,只是被她的话给刺激走了。
玫瑰带刺,花香四溢,烈马脱缰,胭脂诱人。
都知道今天新来的妹子是匹野马,家里没有草原的可惹不起。
就看人家新潮的玩法吧,今天还真没有能降服她的人。
那白钢桶拎来的时候就是大半桶的冰,她坐在这又开了十几瓶的白酒,十几瓶的果酒往里面搀。
现在倒空了手里的白酒瓶,看了看桶里,又把桌上的暖瓶塞子扒拉开了,拎着暖瓶站起身就往白钢桶里面倒。
不是开水,晚上这种节目没人会喝茶,都是年轻人,要端着茶杯跳舞就真的土到家了。
是啤酒,下午跟啤酒厂弄来的新鲜啤酒。
德意志的技术,大前年京城啤酒厂引进的整套机器和技术,让四九城的人也能享受到来自欧罗巴的滋味。
“想尝尝吗?”
王亚梅站在沙发旁,手里的暖瓶已经换了一个,俯视着惊讶的陈子欣,挑衅地问道:“不是怕了吧?”
陈子欣无语地看了看疯狂的王亚梅,又往白钢桶里看了看,皱眉问道:“这能喝?”
“哈哈哈哈哈”
有看着这边的年轻人见着他的模样均是大笑了起来,好像在嘲讽他的幼稚和胆小。
王亚梅则是耷拉了眼皮,好似失望了一般,放下手里的暖瓶,从茶几上抄起一个印着劳动光荣的搪瓷茶缸子,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伸进白钢桶里便开始搅和。
就在留声机里的音乐告一段落的时候,王亚梅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从白钢桶里舀出一缸子烈酒来。
“喔!”
看着王亚梅豪爽地干了那缸子酒,屋里众人均是给出了自己最热烈的掌声。
“喝!”
“喝!”
年轻人一对对的走过来拿了自己的酒杯,由着王亚梅用搪瓷缸子给满了杯,豪迈地走去餐桌旁温情对酌。
这玩意的度数已经搞不清楚了,但屋里闷着真热,别忘了现在可是夏天。
可要是有一杯冰爽的烈酒在你面前,你会不会选择跟对面的姑娘一起醉倒在床上?
你不醉,我不醉,咋给对方留机会。
你不喝,我不喝,咋能宽衣伸手摸。
周六的舞会不仅仅有姑娘和酒,也不止有音乐和朋友,还有一桌美味珍馐。
四方饭店定的大桌席,全是冷菜,为的就是不让菜有凉的机会。
宴席不合适,但喝酒正好。
“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
王亚梅听着音乐再起,各人都有了杯中酒,这才又舀了一缸子酒坐回了沙发上,看着皱眉的陈子欣,好笑地问道:“你成年了嘛?”
陈子欣晃了晃下巴,挑眉反问道:“你呢?不会刚初中毕业吧?”
“呵你管我!”
王亚梅端着搪瓷缸子便开始喝了起来,好像她喝的不是酒,而是美味。
陈子欣看了看她没有任何反应的脸色,又怀疑地看了看桶里的“深水炸弹”,心思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尝试去碰那酒。
因为他真的没喝过酒,今天是第一次来这边玩,他是泰山社的,来这边属于组织交流。
看着王亚梅的眼神在舞池内扫荡着,陈子欣觉得自己就是第七个失败者。
失败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他不会喝酒。
看着窗边沙发坐着的那几人调侃的目光,知道是在提醒自己输了就赶紧让位置,还有人继续尝试呢。
陈子欣是什么人,他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他来这边“交流学习”代表的是泰山社,还能灰溜溜的让这些人嘲讽了?
“给我也来一杯”
王亚梅转过头看了身边的菜鸟一眼,怀疑地打量了他,目光里的意思很明显:不会喝别逞强。
陈子欣好像被侮辱了一般,收回了揽着王亚梅身后的手,从她的手里接过搪瓷缸子,一口将她喝剩下的“深水炸弹”全都倒进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