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时候刘光福明显的一愣,随即脚下不自主的来了一个点刹。
等站定了,看着李学武阴沉的眼神他也是有些害怕了。
次李学武跟他说过的,在外面随便飞,但是在院里不要跑,怕撞到人。
他正忙着大事,哪里顾得这种要求。
再说李学武也不在这院里常住了,他跟李学武照面的机会这么少,能遇见几回啊。
所以该咋飞还是咋飞。
有跟院里人碰着的,人家见他现在跟街的小崽子们一起混也不敢说他什么,这倒是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倒是还记得他是这院里的人,没把不三不四的东西引进来,可他自己就是个不三不四的人了。
院里人嘀咕他,他自己也知道,不过看着对方惧怕自己的眼神又让他兴奋了起来。
可今天实在不巧,跟院里的瘟神遇在了一起,把李学武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后果他不知道,但李学武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他哥住在他下铺,可没少跟他说李学武在轧钢厂里的牛哔,他在街混,自然也听说过李二疤瘌的传说。
这会儿见着李学武要发火,刘光福一指家里,磕磕巴巴地说道:“给我妈买药去了,着急……”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神情微微一顿,就当信了他的话。
至少没跟自己顶着来,就说明这小子还有点忌惮。
快了,没多少日子给他们耍了,一两年的事,都去农村干苦大力了。
以前李学武想着这些人的命运多舛,实在可怜,可现在一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别人李学武不知道,可这院里闹哄哄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干几年苦大力绝对不冤。
“二大妈身体咋样了?”
李学武看了对门一眼,从兜里掏出烟盒甩出一根扔给了刘光福。
刘光福手忙脚乱的接了,干笑着说道:“还是那样,医生也没辙,李叔给开了药,她嫌苦受不了,也没喝”。
说完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劝她了,她不听”。
李学武点了点头,并没有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人家不配合自己爹的医治跟他有什么关系。
“多照顾照顾家里,你最小,多承担些,轧钢厂现在不招工不代表以后不招工,更不代表其他工厂也不招工”。
“谢谢武哥”
刘光福被李学武这几句话说的有些怪感动的,他这个年龄正是没有能力承担成年人义务,却又渴望被当成成年人尊重的时候。
李学武给他扔了烟,就代表他长大了,成年了,尊重他了。
而这会儿又说了“掏心窝子”的话,让他照顾家里,照顾他妈,更是让他感受到了责任对于一个男人的意义。
这不都是好话嘛,即便他现在跟外面也是个人物了,可对于李学武的话还是觉得很暖心。
李学武摆了摆手,没在意他的谢,都要往外走了,却又是随口问道:“你哥最近干啥呢?在厂里好像热闹的很”。
“哦,跟他们厂的人搞了个组织,我也不知道叫啥,正忙着闹变革的”
刘光福因为刚才对李学武的感动,倒是把他哥卖了个干净,能说的都说了。
李学武了然地点了点,抬手示意了一下前院,随后便往外走去。
刘光天从车间里调分厂的事他知道,这分厂就是联合企业那边组建的工具厂。
车间盖的差不多了,抽调了车间里的几个基础工人过去当主力,顺便带一带其他厂选来的工人。
工具厂的生产力不高,设备简单的很,这一次也是因为组建联合企业,所以扩产了,不然也不能从车间把刘光天他们调过去。
工具厂原来的老工人都跟着调,关键位置从车间里调,剩下的名额都是其他联合工厂一起分了。
这也是杨凤山和景玉农同这些联合工厂谈判的结果,用工人代替招工,即给工厂保留了生产力,也满足了轧钢厂工人对招工的要求。
像是刘光天这样的工人调走了,那位置就倒出来了,有能力,有指标的就,后面空出来的位置就能继续招人了。
这种办法理论看着还行,可实际并不能解决根本性问题。
现在轧钢厂的工人是饱和的,这就意味着即便是联合企业用了一部分成熟工人,可空出来的位置也只能让这种饱和度减弱而已,并不能带来多少招工指标。
看着是有很多人调走了,工人们眼巴巴地等着招工呢,被招到的乐呵了,不闹了,可那还是没招到的多啊。
这种事儿满足不了,除非再开三个轧钢厂这么大体量的工厂吧。
李学武这么关注刘光天也是有原因的,马就八月份了,随后就是九月和十月,基本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