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告的周围还有人在围观和议论,更有好事者将大字告的内容一一朗读了出来,并且对其文笔做出点评,引得围观者或是大笑,或是纷纷附和。
王敬章没用往跟前走,便知道那些大字告都是揭发杨凤山和杨元松的内容。
他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吓的跌坐在地,无他,周这两位可是刚找他谈完话啊,今天周一一班就出现这个!
这……到底是谁在害我!
王敬章真想大声怒吼出心里的憋屈和委屈,他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牛,一步一步地迈进陷阱里,成为人家的猎物。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就已经走了绝路。
还不是绝路嘛!
这轧钢厂里的干部都叫他得罪了个遍,从到下,全是敌人,这还不叫走绝路了?
就连工作组都因为保卫处的事不信任他了,以前跟他话里带笑的靳良才和彭永红都成了死人脸,就连那些办事员都不给他好脸色看了。
若不是他还有着服务处撑腰,恐怕连工作组的门他都进不去了。
现在也就是冯道宗对他还有些容人之量,赶了,安慰他几句。
可到如今,轧钢厂的路他走绝了,工作组的路他走尽了,从今天开始,恐怕真的是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在机关众人看热闹的表情下,王敬章步履艰难的进了办公楼,也没敢往三楼去,回到办公室叫来办事员一打听才明白,事情真的照着他怕的方向去了。
大字告,举报信,跟前几次的讨论一样,谁找他谈话,搁一天两天的就会被贴大字告和投放举报信。
虽然工作组要求了大字告的范围和程序,规定了举报信的接收方式,但还是挡不住这种风潮。
他是想着逆向调查了,可工作组的人不给他具体的名单,他想查都查不着是谁在搞他。
办事员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这位领导的报复心也太强了,逮着谁跟谁来啊!
王敬章看到办事员的眼神时眼珠子都红了,他想喊自己是被冤枉的,他想说自己是被耍了的,可谁信啊。
一次两次的还行了,现在都几次了,要说没关系谁信啊。
满轧钢厂的找去,就都是跟他有仇的?
有仇的也不在他的怀疑之列啊,比如张国祁,比如李怀德。
这两人当初都自身难保呢,怎么会算计他,这不是扯淡嘛。
再说有仇的就是李学武了,可他第一个就把李学武排除在外了。
没别的原因,如果是李学武要动他,绝对不会用这种招数。
自己一个服务处的处长总不至于比副厂长还不好对付吧,副厂长都没有用这么大的阵仗,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值不当李学武这么收拾他。
明面的人祛除了,剩下的就找不着了,他得罪过的人多了,谁知道是谁干的。
最主要的还是去送举报信的人,这可是要实名登记的,谁在工人那边有着这种权威?
王敬章要想炸脑袋了,就连办事员提醒他要开会的话都没注意。
快要迟到了,办事员又来催了一遍,王敬章这才慌慌张张的了三楼,往会议室跑去。
等进了会议室,这才发现领导们都到了,好像就等他一个人了。
王敬章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书记和厂长,见他们一副失望的表情也是不由的低下了头,往自己的座位疾步走去。
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办公室众人的眼里就是个罪有应得的下场,吃里扒外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无怪乎杨元松和杨凤山觉得他烂泥扶不墙,一步错,步步错,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一个老成睿智的服务处负责人弄到了如此地步。
可以说他被算计了,也可以说他时运不济,但就没有从自身找找原因嘛?
甘于被算计,甘于被利用,甘于做工作组的马前卒。
马前卒是做什么的?
牺牲用的!
他的命运在他一开始选择了走哪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
今日之恶果,全是昨日之孽因。
王敬章的今日在众人心中都有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而这也警示了众人,在工作和选择要慎重考虑,坚守本心,不忘初心,有始有终。
如果他不参与到这些纷争中,像是其他部门那样坚守岗位,立足根本,闷头做工作,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做错事无非就那么几个原因,贪心是人犯的最多的错。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正式开会”
杨元松今天主持会议,在王敬章落座后开口说道:“今天的会议有这么几项内容:一、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