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点组织观念,还有没有点组织信念”
“争位子,抢果子,各个都是一把好手,干工作,做实事,样样都是稀松平常,组织把你们放在这个位置是来搞这些的?”
“简直是胡闹!”
冯道宗满脸严肃地训斥道:“上面的精神是怎么理解的,相关的文件是怎么学习的,有记录的,有后续的,有几个?”
说着话翻了翻文件,点着一处说道:“除了保卫处有相关的会议和学习记录,有学习的跟踪调查,有基层的思想动态分析与总结,其他部门都是做样子,摆形式,搞敷衍和应付”。
“难道就因为保卫处的人会学习?工作纪律好?”
“看看你们各个部门的问题表现,在纪律上,在管理上,在思想监督上,后勤处的问题尤为突出”
冯道宗看向张国祁的方向问道:“你这负责人是怎么当的,让你在这个位置上是喝酒吃肉的?”
这话却是应了景,张国祁最爱喝酒,最爱吃肉。
在招待所食堂他就经常蹭李学武的酒,不过喝的很谨慎,毕竟要上班。
但回了家那是必须有酒有肉的,没有就要发火的。
好在他的工资高,养活孩子和爱人不成问题,房子又都是厂里安排的,所以倒也吃得起、喝得起。
但他的这种行为和习惯,在这个时代看来就是浪费和贪图享受,不务实事的代表。
冯道宗虽然没有点名,但也跟点名差不多了,就差念身份证号了。
李学武看见的,张国祁坐在那已经满脸通红了,中午他又喝了酒,这会儿怕不是酒早就醒了,心都要凉半截了。
他也是心里苦,压力大,所以才增加了饮酒的次数和量。
以前中午还能板的住,现在有点失控的趋势。
尤其是当工作组调查他,李怀德又不能明着支持他,帮助他,他的压力尤为的大。
现在被批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红着脸,低着头。
当着全厂领导和中层干部的面被批,他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学武并没有因为冯道宗表扬了保卫处几句就感到有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完全没听见一个样。
会议结束后,李学武同徐斯年一起出来,在楼梯口分开,张国祁却是从身后跟了上来。
“唉,工作难做喽”
“什么时候不难做?”
李学武看了一眼跟自己感慨的张国祁,随后往楼梯下走去。
张国祁苦笑着道:“好做的时候不难做,难做的时候不好做,你说说,哪个工作是咱们能选的”。
李学武见着他跟自己发牢骚,不由得一吊眼睛,道:“要不,找领导谈谈?”
“谈什么?谈退休啊?呵呵”
张国祁好像看开了一般,但嘴里咬着的牙却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激动。
李学武却是没接茬儿,走出楼梯进了大厅了,这才继续说道:“我看风雨过后未必就不是彩虹,任重而道远啊”。
“那也得抗得过风雨才行的”
张国祁跟着李学武穿过大厅,进了办公区的院子,左右没了近人,这才低声说道:“你说我得怎么办,你给老哥支支招”。
“我给你支招!”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张国祁一眼,道:“别开玩笑了,保卫处不也是问题一堆?我还想找你给我支支招呢”。
“哎不是这个意思”
张国祁左右看了一眼,拉着李学武往花坛边上走了走,低声说道:“工作组的事情有点棘手了,这一次我可能要背处分”。
“背处分怎么了?”
李学武问道:“那个特么干业务的不背处分,我特么还背着一个呢”。
“这能一样嘛!”
张国祁都要急死了,解释道:“你的那件事啥原因领导心里能不知道?跟你就没啥关系,半年后就消了,甚至都不影响你进谠委,我呢!”
说着话给李学武递了烟,互相点着了,然后说道:“这一次我得负主要责任,别特么再撸下去,我可真就大脑袋了”。
“不至于吧”
李学武抽了一口,狐疑地看着张国祁说道:“且不说李副厂长那边会不会同意,单是因为工作执行问题就撤职的,不能够吧”。
“你当这是什么时候?工作组是来干嘛的”
张国祁满脸苦涩地说道:“王敬章最近跳着脚的跟工作组搞在一起,就差特么给工作组洗脚去了,他是为了啥?”
“为了啥?”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随后瞪大了眼睛,问道:“不会吧!”
“什么不会!就是!”
张国祁使劲抽了一口,随即唏嘘着说道:“闹成这样,负责人对调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了,我们都是保障口的,调了也不耽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