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实际成绩的。
今天他们压制下去的声音越狠,当他们在有限的时间内没有做到他们所说的那些,势必会引起更加强烈的反弹。
李学武估计李怀德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关键时候点一把火,送这些说大话的上西天就行了。
他是有想过利用工作组来制衡李怀德的,但这几天的观察,他是发现工作组从上面下来的,有些不接地气,好像没有适应这种工作环境,更没有达到他们所说的上面的要求。
至少现在,第三天了,李学武没有听说他们去车间倾听工人们的声音。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李学武不敢想象,上面是怎么选择工作组负责人的,到了工厂只在办公室和招待所之间转,这能办事情?
杨元松和杨凤山还是厂里的一把手呢,都没见他们蹲办公室里不出来,时不时的还得去车间里转转。
就是保卫处,书记带队检查,每个月都是有的,办公检查,时不时的就会被抽到由杨凤山来检查。
两人都要亲临一线的,更何况是来解决实际问题的工作组呢。
李学武对这些人失望极了,跟第一天的谈话一样,特别失望,这些人根本没有拿轧钢厂的事当回事,只觉得是工作,做完就走。
要李学武说,这种反噬一定会出现,也一定会被李怀德所掌握,且拭目以待吧。
会议按照流程进行,到了杨元松那,该检讨的就检讨,该自我批评的就自我批评,从书记开始,依次类推。
轮到李怀德的时候,大家都看着他,他倒是镇定自若,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
还是的,连李学武都明白,工作组废不了李怀德的副厂长,一切都是妄谈。
轮到自己的时候,李学武也是没客气,将保卫处的工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尤其是轧钢厂这几次的突发状况,他更是一针见血的点出了保卫处在其中的不足与需要。
当他汇报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有点遭不住,前面汇报的担心自己的批评不够深刻,后面汇报的担心自己的准备不足,都在低头沉思,做着准备。
而李学武身边的徐斯年更是咬着牙低声嘀咕道:“显着你了?陪太子读书呢,你特么真想考状元啊!”
李学武斜楞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别人可以当玩笑,李学武不能,他身上可是因为上个月的事情背着处分呢,要是让这些孙子抓着把柄,也是个麻烦的事。
倒不如现在主动些,低调些,自己的麻烦够多的了,就别自找麻烦了。
他是不想找麻烦,可有人是不怕找麻烦。
本来这种会议也只有各部门的一把手有个发言权,没想到最后的审计处殷在位说完,那边坐着的工人代表便站了起来。
“冯主任您好,我是一车间工人许立友,我听了您今天的讲话特别的兴奋,也特别的感动,上面还是愿意倾听我们的声音的”
许立友这边说着,工作组的一个办事员本来都要阻止他了,又被听他这么说的冯主任摆手制止了。
这么会说的,就多说几句嘛。
冯主任见许立友被自己两人的动作打断,抬手示意着说道:“你继续说,今天大家畅所欲言,谁都可以提意见嘛”。
许立友见他这么说,昂了昂脖子道:“今年四月份,地震毁坏了我们家的房屋,现在我们一家七口人都挤在临时借住的房子里,又挤又热”。
说完看向了杨凤山方向,道:“当初慰问的时候我记得厂长是有说过,一定要在入冬前解决我们这部分工人的住房问题”。
冯道宗一看这人好像不是夸自己的,像是冲着杨凤山去的。
虽然很不想听他说这些实际的困难,但又不是来找他的,以此还能批评杨凤山的工作。
所以也就没有阻止许立友,听着他继续说。
杨凤山也是没想到,在这样的会议上会有工人主动开口发言,更没想到的是,这工人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许立友对着杨凤山说了一句,又调转了风口,看向了冯主任,道:“我代表我们全家,代表厂受灾的工人感谢轧钢厂,感谢厂里给我们建设的居民区”。
“但是,现在居民区因为邓之望的问题停了下来,又说是有特殊问题,又说是有资金困难”
许立友真挚地看着冯主任问道:“那我想问问冯主任,您给轧钢厂带来了上面的精神和指示,给厂领导和干部们带来了批评和自我批评,那给我们日盼夜盼的居民区带来资金了嘛?”
“嗡”
也不是谁就开口大声说话了,就是发出了这种突然而起的议论声,很低,但很恼人。
冯道宗一时被问住了,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而工作组的办事员见着冯主任为难,便起身对着许立友皱眉说道:“我们今天开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