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磕碜死。
“你还就别劝我!”
邝玉生也是来劲了,摆了摆手,道:“这件事你甭管了,我们车间绝对保证不会耽误汽车整备的进度,只有多干的,没有少干的”。
“哎哎老邝,你别这样,不值得”
李学武将烟递到嘴边叼了,伸手去拉邝玉生,嘴里劝道:“你现在可是背着处分呢,别耍横啊,他可是副厂长”。
“我管那个呢,我是安全生产管理处的一把手,处里我说了算”
邝玉生对着李学武摆了摆手,道:“行了,你甭管了,这件事就这么着,你知道就行了”。
“你注意着点”
李学武看着邝玉生走了,还像模像样地叮嘱了一声,见人走远了,这才狐狸似的眯着眼睛从嘴上夹了香烟下来。
“嘶老邝被劝了,老夏跑哪儿去了?”
他也是真损,刚撺掇完邝玉生就想起夏中全来了,恨不得给聂成林来一个釜底抽薪,让他主管的两个处室都失陷,成光杆庄稼。
李学武算计聂成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两人从第一天见着就不对眼。
聂成林更是几次在办公会上明确表示了对李学武任用的保守态度。
不是聂成林跟李学武有新仇,也不是跟李学武有旧恨,而是就看不惯非生产部门的干部年纪轻轻的就身居高位。
他还是老旧思想,觉得轧钢厂没了设计处,没了生产管理处就得黄摊子,别的处室都是为这两个处室服务的。
而在干部任用上,更应该优先考虑这两个处室的干部,因为他们付出的更多,也更“根正苗红”。
这种思想看着有失偏颇,但在这个时候的工厂里,还真就是主流思想。
没别的,车间里上来的干部都是工人出身,本身就是由着成分的优势。
再有,轧钢厂是工厂,工人不代表轧钢厂,谁还能代表。
要说劳动模范,更应该是真抓实干,在生产工作中产生,而不是像李学武这样,靠着一套理论,或者发明了一种安全管理办法就获得。
所以说,李学武获得劳动奖章,别人不知道有没有意见,这聂成林意见大了去了。
劳动奖章,给了保卫处副处长,这不成大笑话了嘛。
就这话,他都没少在内部会议上讲,很是不给李学武脸面。
那得了,来吧,互相伤害吧。
你不是能说嘛,那我就抄你老家,断你脊梁骨。
先给你主管的两个部门搞的离心离德,再赶上关键时刻踹你一脚,让你后半辈都起不来。
李学武在轧钢厂的人品妇孺皆知,虽然做事狠绝了一些,但为人厚道,从不与人争执。
且看吧,他一路走来,即便是对立的那些人,李学武也从未背后说过人家什么坏话。
当然了,前几天对薛直夫和杨凤山的例外,那是明着骂的,也不是替他自己骂,是替保卫处差点牺牲的同志骂的。
所以说,败在李学武的手下,有人说他狠,有人说他绝,但就是没有说他坏。
好像也不对,也有人经常说他就是个坏蛋,或者娇嗔着说他“好坏呦”
“你是不是又耍什么坏呢?”
李学武正跟树底下站着呢,秦淮茹走过来笑着指了指李学武说道:“瞅你那坏笑,是不是又琢磨谁呢?”
“别诬赖好人啊”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道:“我这儿正想着晚上吃啥呢”。
“嘿我真信了你的话了”
秦淮茹嗔了李学武一句,随后道:“你晚上吃啥我不知道,但我们晚上要吃牛肉了,来不来?”
“招待所?牛肉?”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眯着眼睛问道:“仓库里的那点儿牛肉都叫你们给造光了吧?”
“去你的,好心叫你吃好吃的呢”
秦淮茹撇着嘴说道:“王处长可是亲自领的肉,好大一块儿呢,说是要好好招待工作组”。
“呵”
李学武翻了翻眼珠子,对着秦淮茹撇嘴道:“敢情不是给我做的啊,让我捡刮捞儿啊,不去,嫌寒碜”。
“嘿”
秦淮茹左右看了一眼,挑眉道:“可有的人不嫌寒碜,主动来捡这刮捞呢”
李学武看了看笑而不语的秦淮茹,好笑道:“爱谁捡谁捡去吧,我得回去上班了”。
说完便将手里的烟头捏灭了,随手丢进了垃圾桶,迈步便往办公区走去。
因为工作组的到来,李副处长的中午茶暂时歇菜了。
也是李学武不爱凑这个热闹了,人一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光特么扯淡了。
要是来几个女同志也中啊,全特么大老爷们,这有啥可聊的。
要说起来,这轧钢厂的处级、副处级干部里,女同志还真是少,不比纺织厂,这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