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着李学武挑眉道:“你都不应该留着他,我拦着你的时候不是给你空位了嘛,扇丫的啊!”
“你怎么不扇”
李学武翻了翻白眼,道:“合着你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是吧,扇了他,还不跟我哥这事儿较上劲了”。
“你说的也是”
徐斯年手插兜里往回走着到了李学武办公桌前面坐了,看着对面落座的李学武问道:“你哥安置好了?”
“这样也好”
徐斯年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甭拿他当回事,他就是来这边呲呲牙,回去好汇报,把你这边说的厉害些,他也就没了放人的责任,事后他也不敢招惹你,纯特么来扯淡的”。
李学武笑了笑,从烟盒里叼了一根烟点了,随后扔给了对面,道:“就是演技差了点儿,学校这些人还是少锻炼”。
“啧啧啧”
徐斯年一边给自己点着烟,一边撇嘴,道:“你还有心说别人,瞅瞅你刚才少年得志、宽高自大演的,忒假了点儿”。
“哎!”
徐斯年抽了一口烟,冲着李学武抬了抬下巴问道:“你真是二十岁嘛?我瞅你比我爹还深沉呢”。
李学武为难地看了看徐斯年,犹豫着问道:“那你以后跟我叫叔?”
“去你大爷的吧,哈哈哈”
逗了这么一句,徐斯年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脸上笑着,眼睛却是打量着李学武,刚才这场戏大家演的都很认真,就是李学武不像回事。
人家周主任都带着“诚意”来了,就等着李学武编一个故事搪塞过去就得了,没想到李学武还来了一出“自污”的戏码。
瞧瞧给人家周主任恶心的,他是来给自己洗脱麻烦的,没想到还给李学武当了一回衬托。
这回好了,他回去不仅得帮李学武立形象,他自己也跟李学武挂上钩了,这件事得帮着李学文处理好,不然还不就是屁股没擦干净嘛。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人被你打了,两个人也被你带走了,出门的时候还打人家的脸,现在又让人家给你擦屁股,何其不要脸也!
徐斯年想的很明白,看得也很清楚,李学武就是欺负人家不敢跟他来硬的,不敢跟他来真的。
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嘛,那好,我就给你来一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用我的年轻气盛,换你一个气急败坏、无可奈何。
合着你在这查了,总不能一甩干净,回去就说李学文脱岗了,直接开除了事。
你总得说说他弟弟是多么的不是人,多么的蛮横不讲理吧,不然怎么能显示你啥也没带回去的无可奈何呢?
那你要是说了他弟弟的蛮横,还不得使劲说一说,让大家都知道,谁要是敢把他惹急眼了,那他这个小年轻的脾气敢抄人老家?
哎!这么说完,你说大家是不是都得想一想,老周辛苦了,遇见这样的茬子还能全身而退,也是难得了。
反过来说,那李学文的事……啊?……大家是不是都得想一想自己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啥的,是吧。
正治嘛,人家都退避锋芒了,躲到监所里面自省改过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嘛,就全当李学文同志负荆请罪,自我惩罚了嘛。
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任是谁也说不出个不对来嘛。
你要是不服,可以去一监所里看看嘛!
反正周主任是看过的,生活的环境是那个惨呦。
形容嘛,周主任还是愿意背这个锅的,虽然没真去看过的,但渣滓洞里的日子他还是了解过的。
无论如何,李学武都把勺子扣在他头上了,甩不掉,只能捏着鼻子处理掉呗。
他无非就两个选择,除了这么做,另一个是硬顶着李学武,上报,闹大了,找到李学文,找到吴淑萍,严肃处理。
再找到打人的司机和秘书,严肃处理。
然后呢?
李学武屁事没有,以后且等着他的报复吧。
你当他傻啊,他也是干活的,他才不当这个傻骆驼呢。
所以徐斯年把这位周主任来也看的明白了,去也看得明白了,根本就没着急,配合着李学武把戏演了。
要说最坳头的当属这位周主任了,他是拿着剧本来的,但人家这边根本不照着那个演。
出门的时候气呼呼,无非就是气李学武给他找麻烦,跟没找着李学文和打人者没什么关系,打的又不是他。
这会儿徐斯年抽了一口烟,笑眯眯地看着李学武问道:“听说了嘛,咱们厂也来工作组了”。
“嗯,看见车了”
李学武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情况?”
“上面下来的,说是咱们厂最近的事情比较多,呵”
徐斯年冷笑了一声,随后道:“来了一个副主任带队,整理整顿咱们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