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些阿飘推车的时候还骂街呢:我们现在不是人,但你们是真的狗啊!
你想想,李学武的这个小团体都是什么人。
李学武,八百个心眼子;老彪子,混不吝;大壮,面狠手黑;沈国栋,父母双亡;杨二孩,全家亡……
这整个儿一鬼见愁组合啊!
就这个组合,当年在四九城各大坟圈子横趟的主,什么特么几号几号凶宅,只要里面有能卖钱的,那凶宅就是个笑话。
李学武现在也是不信那些东西的,因为只要他不信,那些东西就拿他没辙。
他是真不信,你敢惹他,他就敢掏枪。
事后要是不给你挫骨扬灰,让你后八辈子出不来不说,都能扒你家祖坟去。
说教老彪子是因为怕这些小子有了心理阴影,再特么这么干下去,十三太保现在家里只有十个,十个轮完了,谁特么还跟他出来。
沈国栋是不愿意跟他来的,家里还有一堆事儿呢。
再说了,他晚上还得跟着小燕儿回家去住,这会儿早都回家了。
李学武围着车转了一圈,都是新鲜的蔬菜,赶着冬天了,又是一笔好财。
老彪子跟在后头问道:“武哥,你好像还没跟我说这账怎么做呢,上次的还挂着”。
李学武转头看了一眼老彪子,道:“那就挂着啊,标上我的名字,到年根底了一起核算”。
说着话示意了这一车蔬菜,道:“我送去的地方也是一年一结账,兄弟单位,事情差不了,你有账,我也好到年根儿了跟他算去”。
“那得了,我知道了”
老彪子这么问也不是心疼每次去收菜的钱,只是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得明算账。
算账是本分,明着算账是情谊。
甭管这一车蔬菜值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都得有笔细账跟在这,别让大家有了心思。
跟李学武交接清楚,老彪子便去驾驶楼里叫老五下车。
因为上次李学武骂了他,所以这一次也是先把老五手里的砂枪接了,这才叫关永强下的车。
李学武看着关永强满脑袋都是汗,指了老彪子,对着关永强说道:“下次他再逗你,你就拿那枪托给他一下子,让他长长记性”。
“算了吧,武哥”
关永强使劲跺了跺脚,虚着声意道:“没有下次了,我可不跟彪哥走夜道了,他太损了”。
“啥?!”
已经上了吉普车的老彪子指了指夜幕下的四九城方向,提醒关永强道:“你小子可瞅好了,夜路可是还有小半截儿呢!”
“彪哥!彪哥!你大人……”
关永强听见这话,眼睛连连瞅着李学武求情,嘴里更是对着老彪子求饶。
他是真怕了彪哥嘴里的鬼故事了,齁吓人啊,关键是配合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彪哥还扯着破锣嗓子配音。
“赶紧上车!”
老彪子示意了关永强,道:“彪哥带你体验速度与激情,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彪车”。
“啊”
李学武看着吉普车猛地蹿出去,耳边还回响着关永强的吼叫声,这特么比刚才的鬼故事还吓人吧。
咧咧嘴,李学武转回身去卡车后面干活了。
——
再回到家的时候,老彪子跟关永强都把饺子吃完了,正跟着大姥喂马呢。
现在的青草也是多,城外草甸子好多都荒着,大姥也是带着小子们,赶着早上凉快去了几次。
打一次草能喂三四天,吃不完的都是晒干了,留着冬天当草料。
青储现在是不能打的,得等上了秋,倒是干草可以储备了。
虽然尹满仓答应了今年是要给准备干草的,但自己能多准备些,也好省的去山上拉了。
山上也有畜牧了,打干草的倒是不老少,村里人有,八一六的也有。
训练场的就更不用说了,那些训练的战马都是要吃饲料的,没有草料哪能行。
还就是老彪子有能耐,从供销社马主任那搞来的渠道,每个月都有豆饼坯子。
这玩意儿喂马是一绝啊,泡的烂呼的,跟青储拌在一起,大青马吃的嘎嘎香。
李学武将卡车上作为铺垫的干草都推了下来,晚上晾晾,明天差不多就能收进干草垛了。
这也算是对干草料的一个补充,更是防止青菜磕碰了。
再下车来,站在大青马前面跟姥爷和老彪子说了说话,逗了大青马,但大青马懒得搭理他。
哼渣男!
李学武也是很久没有骑马上下班了,因为现在他都坐车。
大青马倒是闲不着,远处的订家具都是老彪子开车去送,近一些的,都是大姥赶着马车去送。
有的时候家里不忙,大姥也是赶着马车出去收破烂,或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