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一般的乱转,还找不着头脑呢,但形势变的太快了”。
李学武也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应下什么。
娄父知道李学武的意思,开口道:“集资自然是钱越多越好,稳定更是重中之重,鸡蛋可以跳舞,但不能砸了啊”。
“砸不了”
李学武放下手里的筷子,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还得再看看,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那就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信心,这件事不能急”。
说完了,示意了一下娄姐的方向,道:“别耽误了学习,这件事跟学习没有关系”。
“知道”
娄姐抿了抿嘴角,就知道他在意这个,怕自己出去了不懂业务。
娄父没有得到李学武的答复,知道这件事只能是被动的等他们自己找上门,他连开口提醒都做不到,因为李学武不会让人乱上船的。
为什么要把船翻了的事说在前面,就是想获得李学武的一些同情心。
他也不是妇人之仁,只是觉得在能力范围内,能帮一把是一把。
李学武比他表现的更加理智一些,在桌上虽然没有直接的否定了,但也没给他面子。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钱多就办钱多的事,钱少就办钱少的事。
这件事本身就是跟信任有很大的关系,这么多钱交到他的手里,再转去港城,由娄家的闺女掌管。
虽说京城这边也能出谋划策,可终究隔着万水千山呢。
赚不赚钱的都不说,未来真的能收回这些钱?
这件事是单向的,娄父只跟他能确定的人谈,就连马家都是只了解他帮别人管理俱乐部。
而资金的事,也是娄父含糊着说的,生意场上的人,懂的都懂。
要说年轻的时候,娄父也是位杀伐果断之人,生意场上无父子,被他竞争破产的比比皆是。
现在年岁大了,身边的人也是走的走,散的散,就连他的家都散了一半。
老友几个的情况也同他差不多,都是公私合营后,赋闲在家十几年,斗志早都磨没了。
土埋半截的人了,能有跟李学武折腾这一场的心气,都是源自于他对自己这后半辈子的意难平了。
饭吃到最后,娄父基本上不再说话,而是由着娄姐跟李学武介绍了一下这几家的情况。
李学武也只是听着,不说,最后的时候由着娄姐把话题转向了俱乐部,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对于这些人,李学武宁可不要这些钱,也不能让他们坏了自己的事。
即便这些人跟娄父有交情,关于港城的事,李学武跟娄父早有约定,主事的是他。
饭后李学武同娄姐送了娄父上车离开,随后又开车送了娄姐回家。
只是送到了巷子口,娄姐没让他多留,因为喝了酒,叮嘱李学武开车慢些。
李学武是看着娄姐进院后,亮了屋里的灯,这才开车离开的。
因为酒喝的不多,事情谈的也快,所以到家的时候才九点。
李学武把车停好,从车库门进了院,跟站在门厅的秦京茹示意了一下,往屋里走去。
每次回来晚了,都是秦京茹等着开门。
就像是防贼似的,把门厅的灯打开了,手扶着门,站在门口往外看。
李学武说过她一次,有事儿了就开灯,该出来看就出来看,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这丫头好像天生的胆小,怕黑,李学武说了也没管用。
门口立着的棒子应该就是秦京茹最后的底气了,李学武也怕什么时候自己回来没言声,再叫她给自己一棒子。
所以,每次从车库这边出来,或者从大门口进来,都是咳嗽一声,或者跟站在门口的她招呼一声。
别说,要真是不说话就进屋,这毛兔子真敢给你一下子。
“您吃饭了嘛?”
秦京茹背着手,将手里的棍子放在了墙根,嘴里跟李学武说道:“要是没吃我就去给你热菜”。
“甭麻烦了,吃过了”
李学武换了鞋,趿拉着拖鞋往老太太的屋里看了一眼,见闺女和老太太都睡着了,便没进去打扰。
秦京茹等着李学武上楼好关灯回屋,却是见着李学武转身看向了她。
“明天周六了”
“啊?”
秦京茹有些愣神,是周六啊,咋了?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看着这个二迷糊,问道:“你还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额……用我跟着嘛?”
秦京茹脸上的肌肉动了动,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不咋愿意回去。
李学武却是歪了歪头,道:“可两周了,你姐上周还问我,是不是把你卖了”。
“那不能”
秦京茹灿然一笑,摆手道:“您不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