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示意了一下李姝,道:“孩子能走了,看不过来,回头我去家里取几只鸡回来,啥虫子都没了”。
顾宁倏地抬起头看了李学武一眼,随即抿着嘴偷笑地又低下了头。
在四合院住的时候,李学武就因为早上的鸡叫太吵,都想把大公鸡炖了。
而且母鸡也是一样麻烦,鸡圈的味道不好,早上还得松了,晚上又得赶上架,忒麻烦。
尤其是房前屋后的,要是松开了养,逮哪儿哪儿拉,忒埋汰,不好收拾。
不过对于安全性来说,养鸡是要比撒药强的,现在的虫子药、老鼠药都是强力的,能死人的那种。
虫子固然烦人,但家里有孩子,秦京茹这么说也是应该的。
也许是看见了李学武皱眉头,秦京茹也是瞬间想到了什么,咽下嘴里的馒头,补充道:“我会给园子夹上栅栏的,再给鸡的膀子剪了,不会乱飞的”。
秦京茹说要抱的鸡就是她送给棒梗的那些了,现在都是成人手掌大小,最是活泼好动的时候。
因为有翅膀,鸡也是能飞的,不高,但跨越栅栏的能力还是有的。
想要让这些鸡既能吃小虫子,还能不随地大小便,唯有夹栅栏,定期修剪它们翅膀上的羽毛。
老太太听了这个也是点了点头,道:“东院小花园里下午都见着蜈蚣了,给李姝吓了一跳,养两只鸡可以,来年就能下蛋了”。
既然老太太开口了,李学武也只能点头同意。
“栅栏用多少钱你告诉我,回头我找人搭鸡架”。
“不用,夹栅栏、搭鸡架还用找人?我都会”
秦京茹咬着馒头,解释道:“西面湖边上就有好多树,也没见人修剪,我回家找个镰刀就能把这活干了”。
“这个时候的树枝有韧性,插在地上还能活,绿油油的好看着呢”。
其实就是编栅栏,要是搁农村这还叫个活儿?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能用就行呗。
但是秦京茹知道,这院子里的女主人是个有文化的,就是那种城里人,喜欢好看的调调。
上次听了李学武的话把人家种的花给刨了,她还没机会补救,这一次借着夹栅栏,却是故意提起了好看这一属性。
好看也是多费功夫,把树枝斜插在土里,再两相编织呗,兼具实用和美观两种属性,也算是给顾宁补个道歉。
顾宁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喂着李姝,秦京茹有些心里没底,又把目光看向了李学武。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照你说的办,搭鸡架的时候我给你当帮手”。
“不用了,盖车库还有废砖头呢,我活点泥就垒上了,您忙您的”。
秦京茹说完便就着手里的馒头,稀里哗啦地喝起了粥。
李学武同老太太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了笑意。
这毛兔子似的姑娘也是有着能耐的一面,谁也都别看不起谁,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不是。
也就在晚饭的这会儿工夫,几人说着闲话就把家里的“大事”给定了下来。
实在是这个家里也没什么大事,这些日常的生活琐事就是大事了。
晚饭过后,李学武抱着李姝同顾宁上了楼,一家三口去书房忙活那些书,老太太和秦京茹则是在这个时候收拾厨房和卫生。
趁着李姝不闹的时候,两人还能就着时间洗个澡,洗洗衣服。
李姝闹也是看时候的,跟着叭叭麻麻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的兴奋,也特别的乖巧。
被叭叭放在大班台上,给找了蜡笔和白纸,嘀嘀咕咕地画着世界名画。
叭叭帮着麻麻整理书籍,时不时的还偷偷背着她做些小动作,但都被麻麻躲开了。
三口人各忙各的,却又互相关注着,笑闹着,其乐融融。
等收拾完书架的时候都要九点了,顾宁又拉着李学武一起给羊城的父亲写信。
这信是要由明天出发的母亲给带过去的,所以可以写的多一些,长一些。
这个时候身在远方的彼此沟通最方便的还是信件,有些话是要慢慢说的,比如亲情。
电话虽然直接,但有些感情是不方便从电话里表达的。
尤其是顾宁内敛的性格,每次跟丈人通电话都像是汇报工作,想着尽快结束,没什么可说的。
但在信上,却有着女儿对远方父亲的思念和依赖,纸短情长。
李学武也同顾宁一样,给丈人写了第一封信,信中除了对丈人的问候和身体的关心,还将自己的工作、生活情况做了汇报。
信字简洁,却又语言精练,在工作和生活的汇报中,把京城的情况和自己所猜测的内容跟丈人做了隐形的提醒。
顾海涛是什么人,那是正经的经受过考验的,对于这种程度的文字,一眼便能看出女婿的意思。
李学武倒是不怕信件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