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点头道:“这家公司跟内地没有任何关联,只在当地发展,从金融业开始……”
李学武的讲述很漫长,也很精彩,有关键的地方姬瑞轩还会叫停下来,让李学武解释一下。
姬卫东坐在一旁看着李学武跟父亲谈论着未来的规划和目标,十足有种陌生感。
这特么还是跟他一起去瓢……的兄弟嘛?!
兄弟你变啦
李学武在姬家待了一下午,跟姬卫东只说了十多分钟的话,剩下的时间都在跟姬瑞轩谈。
达成的意向不限于企业的注册、人员的过港、网络的铺设、当前的合作等等。
李学武还为接下来轧钢厂的具体项目找到了销售的方向。
边疆办事处,牛羊肉,冷冻列车,组合在一起会是什么?
棉花、中药材、皮革,铁路和船队,组合在一起又会是什么?
李学武现在光是玩连连看都能给轧钢厂搞出来几个副厂,但他就是不下笔。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从姬家出来,跟姬卫东约了回钢城的时间,李学武便去了治安大队。
工作是干不完的,但是不得不干。
李学武进了办公室,先给纺织厂打了个电话,又给羊毛—水果贸易关联的几个企业打了电话。
沙器之看见领导一通电话打完,有些迟疑地问道:“这……这能行嘛?”
“怎么不行?”
李学武吊着眼睛道:“我答应的是解决这车水果跟羊毛的问题,又特么没说帮着把厂子建起来”。
说完这句话,李学武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
可犹豫了一下看向沙器之,问道:“我要是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厂长的脸上是不是不大好看啊?”
“这……”
沙器之还犹豫着是不是告诉处长一个事实,那就是:您啥时候在乎过厂长的脸面啊。
要是您在乎,您这几次啪啪地往厂长和副厂长脸上甩巴掌又是在干啥?
“算了,别再忘了”
李学武没等说话费劲的沙器之回答,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徐斯年。
“喂,我,李学武”
“干啥?”
徐斯年在那边听见是李学武,不耐烦地问道:“你一下午都去哪儿了,找你找毛丫子了!”
“不是说去谈业务嘛,都特么累死我了,连口水都没喝上呢!”
李学武大声喊着累,同时抱怨道:“你瞅瞅你们干的都叫啥事儿,自己祸祸完了,让我给你擦屁股!”
“拉倒吧你!”
徐斯年端着电话看了看门口,随后轻声道:“那我问你,你见着景副厂长了吗?”
“她?干啥?”
李学武吊着眉毛道:“没看见啊,咋地了?”
“还、还、还咋地了!”
徐斯年歪嘴问道:“刚才我问你一下午都干嘛去了,你怎么说的?”
“谈业务啊”
“还是的啊”
徐斯年逮着礼了似的,端着电话说道:“景副厂长得着消息,也跟着你去了,要是没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会撞上的”。
“她知道我上哪儿了就跟着我啊”
李学武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说好了特么全权交给我的嘛,她跟着干屁呀!”
“嘘!”
徐斯年躲了躲电话里的骂声,看着跟厂长一起站在他门口的景副厂长,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提醒李学武是好了。
你再看景副厂长得脸,就跟猴屁股似的,满脸怒气都要冒火了。
李学武骂了一阵,也没打算再搭理那边,对着电话道:“跟厂长说一声,一会儿各厂去拉水果和羊毛皮张,叫人点数点称”。
“啥?!”
徐斯年看着景玉农冷着脸要走,刚想帮李学武解释几句,说着话都是骂他的。
可李学武接下来的话不仅让他定住了,就连厂长杨凤山和怒气冲冲要走的景玉农都钉在了哪里。
“不可能!”
景玉农刚才就是去告状的,早说李学武不可信,一定会拖延时间,浪费机遇。
她跑了一下午的企业,就是为了证明李学武根本没有去谈业务,只是在拖延宝贵的时间。
刚从厂长那出来,劝说厂长暂时先同意一到两个联合企业的建设,打开局面后再安排工人子弟。
现在好了,她还没回去落实工作呢,李学武隔着电话给她一顿骂不说,现在又来了一个大巴掌。
这谁能受得了啊这!
景玉农喊了一声就要往办公室里冲,可端着电话的徐斯年被另一边“哐”的一声给吓了一跳。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