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领导。
他想的是,这一次风波中,几位领导和机关里的同志们都辛苦了,捡个便宜算是安慰一下。
没想到啊,这还有后手?
关键是这后手不是来自李学武,而是来自自己人啊。
景玉农这手也太快了,头天开的会,第二天就签了合作方案。
以前怎么没见这种效率呢!
钢笔在手里转了不知几个来回,杨凤山的眉头是越来越深。
现在找李学武可找不着,当初这个计划可是人家无私奉献出来的。
而且众人都拍手叫绝的。
可这边羊毛和皮革的事情还没解决,又跟保密部买了一车热带水果。
本就不富裕的厂财政,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领导,要不……”
徐斯年迟疑着提议道:“让李学武进……”
他这个进还没说完,就见杨凤山警觉的目光盯上了他。
进什么?
谠组?
轧钢厂谁不知道徐斯年跟李学武的关系,先前书记在这边吹了风,难道徐斯年也要吹?
徐斯年也是觉得冤枉,他还没说完呢,就被厂长给怼了回去,剩下的话再也不敢说了。
他想说啥?
他哪里有胆子提谠组的事,他是想提议李学武重新担任筹备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啊。
徐斯年不想背锅,他想坐车。
李学武当这个主任,一定能把联合企业搞起来,那他的功劳也是不低的。
坐李学武的顺风车不比顶锅好?
再一个,李学武当主任,即便是在联合企业中发展势力,赢得进步的资本,这跟他又有个毛的关系。
损失的是其他几位领导的影响力,他又没想着一步当了副厂长。
可现在,他不敢提了,现在谁敢在领导面前提李学武谁倒霉。
等着吧,把事情拖到不解决都不行的时候就有人着急了。
人等的起,就看车站里的那车水果等不等得起了。
水果的事不解决,羊毛和皮张就解决不了,那边疆办事处就解决不了。
这些解决不了,那联合企业的事就解决不了。
即便是按照景副厂长的意思,解决了羊毛的问题,那有李学武这个方案的珠玉在前,她的方案还有意思吗?
最重要的是,先前那篇声情并茂的无奈,现在都成了巴掌。
有更好的方案不用,然后损失轧钢厂工人的用工福利换来合作,这能行?
厂领导当然觉得行,可工人那边就不行了,瞧着闹去吧。
只要一闹,得,李学武帮李怀德挖的坑就算是真的横在了众人的面前。
不跳,上面不答应,财政不答应。
跳,工人不答应,谠委那边也不会答应。
无解!
嘶
徐斯年站在厂长的办公室里,看着厂长紧皱的眉头,想到李学武这一步步棋走的,他是从脚底往脑袋上冒凉风啊。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一套组合拳,而是布局啊。
这一局布下,全厂都被李学武放在了棋盘上,就连李怀德都从下棋的人,成了棋子。
更不论杨凤山和杨元松了。
生死局,大杀局。
这一局厂长稍稍走的不对,那便是万劫不复,十死无生局。
还得是书记看得长远,棋局已定,要么死扛,要么把李学武拉进棋局。
进谠组,就得解棋局,否则玉石俱焚。
可,厂长会同意吗?
车站里的水果自然还能坚持,车厢连接上外部电源,总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不过,不止徐斯年知道,厂里的有心人都知道,留给杨厂长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
实验车间一车间,设计室主任周大海直接摔了手里的牛皮手套。
手套上全是机油,砸在机器盖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凭什么扣咱们的额外福利,这特么又不是厂里给的!”
“得得得,你别跟我喊”
生产科科长吕培忠摆手告饶道:“你老周有话可以去问夏处长,反正我听到的就是这么个消息”。
说着话又对着围过来的几位设计处的设计师解释道:“我们生产那边反正是扣下了,说是厂里的意思,共度时艰,我就是过来说一声”。
周大海才不会觉得吕培忠有多么的仗义,这就是在撺掇他们去找夏中全反应。
可是这特么还用反应,他吕培忠有几个胆子敢假传圣旨。
不过不找也不成,现在设计处协作保卫处搞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