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就给她一个人住?
看看这家具,看看这空间,看看这窗帘行李,她只觉得自己不是来当保姆的,而是来当少奶奶的。
周亚梅只当她是初来不习惯,手上麻利地帮着她把床铺好了,示意她放下包袱便带着她出了门。
从一楼开始介绍,什么是每天都得擦的,什么是不能动的,什么是她每天都得准备的。
也不怕她记不住,周亚梅介绍一处,便让秦京茹用她给的笔记本记下来一处。
任凭是谁,这么多的家务都记不住,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
李学武跟顾宁坐在沙发上聊着两边的亲戚,最后跟顾宁说一遍婚礼的流程。
“大舅哥和小舅子什么时候回来?”
周日的晚上,李学武从别墅回来,倒座房的酒席还没散。
父亲李顺、一大爷、三大爷等人都在,瞧见李学武从窗子外面过,傻柱隔着窗子便招呼上了。
“吃了嘛?”
“吃过了”
李学武也没进屋,隔着窗子,手拄着窗台看着屋里。
“这是第几巡了?可得悠着点,明天都得上班呢”。
“放心吧”
傻柱笑呵呵地摆摆手,端着酒杯跟姥爷和二爷碰了一个。
李学武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分寸的,尤其是姥爷和二爷,每天晚上都只喝一小盅,几钱的量。
李顺有手艺,没道理不把泡好的药酒给姥爷喝。
二爷也是沾了姥爷的光,每天跟着喝李顺调制的药酒。
同样都是老人,这有子女的,跟无儿无女的待遇就是不同。
但二爷算是老彪子接过来的,这些日子的表现看,值得李学武给这个待遇。
一点不比姥爷干的少不说,李学武交代的,让闻三儿和老彪子等人暗自观察着,都没发现二爷有私藏。
老彪子每个月给众人发工钱,二爷都是明着收,暗着又给了老彪子。
老彪子几次不收,到最后都是二爷说了让他给攒棺材本,这才算了。
到现在也是老彪子在管着二爷的钱,有用到啥的都是老彪子出头去给买。
其实现在不明显了,懂得人也不多,二爷的做法算是一种老传统。
掌柜的,或者挡头,在上工的时候一般都是住在店里,这工钱都是一年一结算的。
跟伙计不一样,这些管理者手里不能有太多的钱。
倒不是早前的东家剥削他们,而是他们主动这么要求的,也算是行规。
为的就是不叫主家怀疑他们的品行,他们手里的钱多了,即便是没动东家的,东家看着也闹心。
二爷这算是个习惯,但也算是个托底。
他是个老人了,还带来了这一帮小子们,就怕李学武有别的心思。
所以这也算是把他自己押在了这,给这些小子们做质人。
闻三儿和老彪子等人没发现二爷的问题,倒是发现了不少这些小子们的问题。
一两分,三两毛,闻三儿报过,李学武没叫管。
这还决定收他们进门下呢,当初说好的算是合作,算是收留,每个月都有他们的住宿费和伙食费的账单子呢。
李学武跟闻三儿交代的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从这些小子进门开始,考验就已经开始了。
路都是自己走的,李学武认可这些小子一个都不成,也不能在没考验出心性的时候用他们。
其实人嘛,总有私心,就看怎么用了,能力大于私心的时候可以用来开疆拓土嘛。
当然了,你伸了手,那我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你总没有说的不是。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说是酒席,其实跟倒座房往常的饭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人多了几个,菜丰盛了些。
李学武看见炕上那桌迪丽雅也在,傻柱跟他说过,即便是结了婚,他们家也还在这边吃饭,家里不动火。
人多吃饭热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傻柱不好意思单立火。
他们家现在三口人,三口人都上班,这单立火,粮食一定会有结余,一定能省下不少。
可这三口人都不是那小气之人,傻柱又是个懒惰的性子,雨水则是大大咧咧的。
唯独迪丽雅是个勤俭持家的,可她现在回收站门市部上班,做饭也不大方便。
心里再惦记着李学武的情分,没了迪丽雅,再没了他,这倒座房的晚上饭就不好做了。
所以,傻柱还是觉得在这边吃着舒服。
李学武没在这边站多久,跟他们聊了几句便回了后院。
于丽跟西琳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