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路过中院的时候见着秦京茹正站在鸡圈旁发呆,习惯性地没搭理她就要过去,却是难得地见到秦京茹敢主动抬起头看他。
李学武瞥了她一眼,没想着说话,脚步不停。
“李……李处长”
听见她的这声称呼,李学武微微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早不吱声,晚不吱声,傻柱结婚这天跟自己说话,想干啥?
秦京茹积攒了许久的勇气见到李学武皱眉的那一刻就被打击的烟消云散。
嘴里支支吾吾的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李学武瞅了她一会儿,见她不说话,转身就要走,却是听见身后传来了秦京茹的声音:
“您帮帮我吧!”
秦京茹见李学武要走,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说,再想着李学武的边都是不可能的了。
且不说这几天李学武忙,过几天人都要搬走了,上哪儿找他去。
这个院里,唯一能让她留在城里的,她认识的人里唯一有这能力的只有李学武。
李学武转头看向这个生性倔强的姑娘,看着她窘迫的面色,很是直接地打量着。
秦京茹也感受到了李学武对她的怀疑,对她的抵触,对她的不信任。
可她能做的只有在最难过的时候等在这,等在李学武可能回家的路上跟李学武求上一句。
秦淮茹早就发现了妹妹的异样,一直站在屋里看着大太阳下的妹妹。
这会儿见着李学武再次回头,还是那副表情,不由得担心地走了出来。
李学武也看见了秦淮茹,挪开了秦京茹身上的目光,再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为难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妹妹是啥意思。
“说说,让我怎么帮你,你想要啥,你想干啥?”
李学武能开口说话,这对于现在的秦京茹不下于之音,救命的稻草。
“我……”
秦京茹很是谨慎地看着李学武,目光胆怯又自卑,抿了抿嘴,道:“我知道,养鸡是不能留在城里的,这也不是我的家,我想……我想留在城里,我不想回家”。
傻柱的婚礼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好像是一个巴掌似的,把她打醒了。
以前她还能仗着自己的脚伤赖在姐姐家,想着趁这个时间找条出路活下去,找到一条留在城里的路。
湖火柴盒是活不下去的,永远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房子。
养鸡,这个曾经她想的很好,好到用来麻痹自己的路,其实从一开始就走不通的。
她的鸡养到现在都没有盈利一分钱,这还是在夏天,棒梗为了三只鸡每天早上都得去捞鱼虾,还得配上麦麸。
可她呢,即便是这阵的野菜有,可以后呢,她的脚伤好了,小鸡长大前她靠着什么活着啊。
总不能再装脚有伤死皮赖脸吃她姐的吧。
傻柱的房子,傻柱的媳妇,傻柱的婚礼无不在告诉她,同人不同命。
傻柱生在城里,天生的城里人,不缺媳妇儿。
而傻柱的媳妇儿?
?,只因为是李学武战友的妹妹,就能成为城里人。
她想明白了,阻碍她进城的不是房子,不是鸡,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