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烟盒点了一支,对着儿子问道:“在车站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关海山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真是个棒槌,把我当傻子监视着,就那些布置,是个瞎子也都能看得出来了”。
“呵呵,也不算”
关东微微摇了摇头,道:“他们是想把我关在钢城,不想让我上车,怕事情出现意外牵扯罢了”。
说完晃了晃手里的烟,对着路过的几个乘务人员看了一眼,随后跟对门的儿子眨了眨眼。
关海山没看见身后过来的乘务,但见父亲眨眼,也是安静了下来。
乘务等人也没搭理他们,许是换班打扫卫生,低声说着话便过去了。
关海山看着那些带着白色棉布口罩的乘务过去后,这才对着父亲开口道:“车上没有联系的工具吗?”
“多数是没有的,至少这趟车没有”
关东点了点头,知道儿子小心,抿了抿嘴,道:“等一会儿咱们下车后,车站那边的人就会撤了,你不用担心”。
关海山点点头,随后迟疑了一下,问道:“爸,那个……家里……”
看着他迟疑的模样,关东挑了挑眉毛,问道:“家里怎么了?”
关海山动了动嘴角,说道:“我……我妈可能被她们抓了”。
“哦,我猜到了”
关东抽了一口烟,点点头,说道:“以他们的能耐,查到你,查到你母亲,这都不奇怪”。
“那……你怪我妈嘛?”
关海山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父亲的态度,从自己被监视的情况就能知道,母亲一定是被抓了,而刚才那人所说的情况,看样子母亲也交代了一些情况。
“不,不怪”
关东眯着眼睛摇了摇头,对着儿子说道:“我谁都不怪,都是我的错,让你们遭受了这么多的困难”。
说完这话以后,微微一笑,问道:“你跟她叫妈了?”
关海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声音有些小地说道:“以前是我不对……”
“挺好的,看到你能这么想”
关东点点头,弹了弹烟灰,看着儿子安慰道:“你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等咱们出去后,我再安排人去接她,到时候你们就能团聚了”。
“那……”
听到父亲的安慰,尤其是对于自己母亲的,关海山又抬起头想问关于那个女人的。
自古以来有句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李学武是看过关东一家人的资料的,所以初见庹瑞芬的时候觉得她很普通。
但也仅仅是普通罢了,关海山自然还是向着自己的母亲的。
而对于母亲的态度,他的冷战也全来源于父亲的突然出现,和对于母亲欺骗自己。
当时的他以为母亲不要自己了,送给别人了,这才生气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跟母亲更多的还是依赖,以及小伙子的不好意思认错罢了。
如果父亲能接母亲一起去国外,那一家人就又团聚了。
可那个女人是父亲妻子,这一不争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
关海山想到火车站台上那个刚参加工作的菜鸟跟自己透露的消息,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他也想着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再选择说与不说。
关东自然看懂了儿子的意思,抽了一口烟,解释道:“她不舍得的太多了,什么都不肯撒手,不肯放下,就像落水的旱鸭子,却死死地抓着一大坨金子”。
说着话,对着儿子形容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说,如果咱们带着她,会发生什么?”
关海山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会被连累,会一起沉入水底”。
关东点点头,他是个有文化的人,在教育孩子上面跟庹瑞芬的理念不同。
孩子的妈妈只想着孩子好,用那种全然包围的爱来照顾儿子。
而他不是,他选择用一段故事,或者亲身经历,教会给儿子,让他自己想明白。
想明白了的关海山再次抬起了头,对着父亲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我听到了一些消息”。
“是关于她的?”
关东能猜到儿子的心思,这个孩子虽然少年老成,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
“说说,她怎么样了?”
“您……”
关海山咬着嘴唇,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虚着声音问道:“您是安排她跟司机在码头上等了吗?”
关东看着儿子的脸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我是这么安排的,而且咱们到奉城也是转乘船出海,不过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一个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