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看了看信封里的四张票,转头看向李学武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李学武明明跟她说的是他的同学搞到的票,这么做是为了骗他同学的妻子?
顾宁不愿意撒谎,便要将信封还给李学武。
李学武转头看了看顾宁,笑了笑,没有收回来,解释道:“他叫黄干,在东城一监所上班,他还有个妹妹,也是我们同学,在部里上班”。
顾宁明白了,看着李学武问道:“所以是你抢了他妹妹的票?”
“怎么可能”
李学武抱屈道:“是他主动约我的,想约他媳妇儿见见你”。
顾宁见李学武不收,便也就拿在了手里。
李学武继续说道:“我说过的,不会跟你说谎,但他媳妇儿跟他妹妹关系比较好,这不是为了减少尴尬嘛”。
“我不说”
顾宁才不参与李学武他们耍坏呢,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行行行,我就说我搞到的”
李学武笑着说道:“我要是这么说了,他媳妇儿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的呢”。
顾宁不想听这人的解释,他的这张嘴就会说。
车辆来到剧院,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了。
三个一伙儿,五个一团儿的,叽叽喳喳地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其实芭蕾舞这种艺术形式高雅不高雅?
李学武不知道,他对艺术的理解很肤浅。
京剧他听不懂,不喜欢,电影嘛,他看的多了,惊险刺激的,曲折感人的,已经见惯了,已经有了免疫力了。
每天晚上通过小怪兽听一听相声就算是丰富娱乐生活了。
芭蕾舞他是两辈子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看,印象里对芭蕾舞的理解就是噔噔噔噔那个小天鹅的音乐和视频。
吉普车直接停在了剧院楼前的空地上,自行车保管员看了这边一眼,没敢过来。
李学武跳下车,挑着眉毛看了看往这边望着的那些年轻人,随后转过车头接了顾宁的手。
两人的这个组合很是惹眼,门口聚拢的都是来赶时髦的小年轻。
说白了就是这个时代娱乐极度贵乏,但凡是个热闹的,甭管高雅还是低俗,他们都愿意搀和一脚。
李学武没搭理这些探究的目光,带着顾宁往里面走,隐晦地露出了衣角下面的枪套。
眼睛贼的已经转过头不往这边看了,还瞪眼珠子的也被同伴怼了提醒了。
李学武长得本来就不好惹,又是开着吉普车来的,身上还带着家伙儿,这些人都明白这是明晃晃的大铁板,踢不得。
顾宁不懂李学武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知道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想知道李学武在做什么,只要李学武懂得负责任就行。
其实李学武也是打个保险,门口的这些孩子多半是没搞到票的,蹲这儿碰瓷儿呢。
逮着面的,或者窝囊废就勒索一张。
李学武怕这些混蛋找不着票拿他的车撒气,尿尿,扔砖头,搞破坏,这些孙子啥都干的出来。
进了大厅,便见着黄干正跟一个大波浪发型的女人说笑着。
得,一定是黄夫人了,不然依着黄干的胆子,今天是不可能跟别的女人撩骚儿的。
“哈哈,这是弟妹吧!”
黄干见着李学武带着顾宁进来,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李学武则也是笑着对顾宁介绍道:“这是我好朋友,黄干”。
顾宁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学武这会儿见着黄干媳妇儿转过身看向这边,便也笑着招呼道:“弟妹你好,我是黄干的朋友,我叫李学武”。
黄干的媳妇儿翻了个白眼,笑着伸出了手,道:“你们这是怎么赁的?”
李学武:“各赁各的!”
黄干:“各赁各的!”
……
“你们是小孩子嘛?”
黄干的媳妇儿见着两个没正型的,跟李学武握手自我介绍道:?
??苏幼芳,对你早有耳闻了”。
“那一定是黄干说我坏话了”
李学武笑着松开了苏幼芳的手,给黄干两人介绍道:“我对象,顾宁”。
苏幼芳看出顾宁的性格了,大方地笑着伸出了手,道:“你好,听黄干说了你和李学武缘分天成,一见钟情的故事了”。
顾宁看了李学武一眼,笑着道:“那故事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