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吱声啊”。
说完便往后院换衣服去了。
傻柱对着李学武回了一句也跟着窦师傅往外面走了。
今天是第一天,窦师傅算是加班了,这会儿由着傻柱送了出来,走到大门口了才说道:“可不是区别对待啊,李处长家的装修材料不好掏噔,我能找着的,绝不废话,找不着的,你自己找,再找不着,就得替换了”。
“我明白”
傻柱点头道:“我要是找不到,我就问问李学武,他要是找不到我也不用找了”。
窦师傅没想到傻柱跟李学武关系这么好,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了一声便走了。
傻柱也不算是打着李学武的旗号干啥,这会儿回了后院看了看拆成废墟的家,咧咧嘴往后院来了。
进了后院儿,正瞧见刘光天往出接水来,傻柱正瞧不上刘海中一家呢,哪里会搭理刘光天,一扭脸儿装没看见,往李学武家去了。
刘光天也是牛脾气,你不搭理我,我还不想搭理你呢,也是装作没看见,拎着水桶往月亮门去了。
他爸现在保卫处蹲笆篱子呢,家里的活儿都得他跟弟弟干,母亲又是个干不了重活儿的,现在也就能做个饭而已。
等他打了水回来,看了李学武那屋一眼,咬着牙回了家。
他现在已经不幻想进保卫处了,就他现在这个家庭背景,在车间不被排挤都算不错的了。
好在他跟车间干了有些时间了,不然还真要受罪。
就现在,好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视,好像他爸干的那些事儿他也干了似的。
全院儿的水龙头就在中院儿,而且就靠着一大爷家的方向。
每次刘光天去打水都好像上刑场似的,都要在心里背负负担。
一大妈许也是看出他的情绪了,每次见他打水都进屋躲了,没想着激化矛盾,但也没想着主动缓和。
易忠海想的有些想当然了,既然出现了矛盾,就没有恢复如初的可能。
不说刘海中遭受的这些处罚,单说刘家赔付的这些个钱,搁谁家能舒服得了。
在医院刘海中是道歉了,可回了院里却是再也没有跟易忠海这边说过话,也没照过面儿。
刘光天现在是刘家的顶梁柱,他不敢恨李学武,但不代表他不埋怨李学武。
早就跟李学武央求着进保卫处,可是一次次地失望,从冬天等到了春天。
如果自己早进了保卫处,出了父亲这个事儿,还不早解决了?
不说父亲多受多少罪吧,至少不用赔这么多钱啊。
人做事没有面面俱到的,就算是李学武也不行。
他已经是尽量在努力维护关系,尽量舒服地活着了。
对家人,对邻居,他能做到的就这么多。
环境和社会是有一定的隐形限制的,你要求的越多,付出的越多。
当一个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就会铤而走险。
面对骤然而至的财富时,他的家人也会随之沦陷,这就是金钱的恶毒。
“所有人,集合!”
魏同从副驾驶跳下车,随后满脸严肃地挥手示意队伍集合。
今天从山上带下来几百人,够他忙活的。
早上五点多就出发了,等赶到城西的时候太阳早就出来了。
早饭是在路上吃的,每人两个馒头,比往常要好。
训练场所有在训人员穿着整齐的制服,没有携带武器,在魏同和带队领导的指挥下站好了队伍。
随后由着这边的干部带领着往刑场最近的观察位置走。
“你一直都是这么狠的嘛?”
李学武就站在车边上,跟分局这边的带队领导站在一起。
沉放也来了,带着治安大队两个中队的人,跟魏同带来的人一边一队。
王小琴看了看刑车,又看了看两边观摩的队伍,不由的问了李学武一句。
李学武没有回答,而是抽了一口烟,眼睛看着刑场的方向。
现在那边还只是有个坑,不算大,因为并不是毙了就埋。
挖坑只是为了血不会流的哪儿都是,埋的是血,还有脑袋打碎后溅出来的豆腐脑。
韩雅婷看了看李学武,又看了看王小琴,没有回话。
现在这个场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上次她就有幸作为代表跟着李学武来见识过。
别说今天受刑的是付斌亲属,就是处长的……也没见着他眨眼睛。
这就不能称之为狠了。
保卫处第一次来的是樊华,她是机要科调来的,没见过这种场面。
不过她现在有点儿明白为啥韩雅婷昨晚叮嘱她今早别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