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话要说的。
李学武坐下后,喝了一口热茶,见张国祁坐的离李怀德近,正在看李怀德打牌,所以便跟徐斯年和余大儒聊了起来。
余大儒刚上来那会儿脸跟猴屁股似的,现在喝了茶倒是好了一些。
李学武看了他一眼,随后跟徐斯年问道:“你今天没事儿吗?不回家陪老婆孩子啊?”
“嗨,跟你嫂子闹别扭呢”
徐斯年摆摆手,笑道:“说我不要家了,眼睛里只有工作”。
李学武指了指麻将桌笑道:“上那儿说去,领导在那儿呢”。
“哈哈”
徐斯年笑了一句,道:“真事儿,这不是回家也是磨叨,索性今天也是借酒浇愁”。
“拉倒吧!”
李学武吊着眼睛问道:“嫂子不会拎着擀面杖找来吧?再把麻将桌掀了”。
“哪至于”
徐斯年摆摆手,笑道:“你嫂子是个好人,只是心疼我罢了”。
“这话我可不会给你传,你得自己跟嫂子说”
李学武笑着开了个玩笑,随后眼睛示意了麻将桌那边一眼,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别扯了,我还问你呢”
徐斯年眨了眨眼,问道:“你把谷副书记请来的?”
“闹!”
李学武蔑着眼睛微微转了一下头,低声说道:“我算哪根儿葱”。
“少跟我打马虎眼”
徐斯年撇了撇嘴,道:“我还是劝你慎重,别玩火儿”。
“怎么就都冲我来了?”
李学武不满地说道:“真不是我,我特么现在湖涂着呢”。
“真的?”
徐斯年倒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低头想了一下,道:“书记跟李副厂长老关系了,那就是李副厂长请的”。
“废话!”
李学武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道:“我特么有怀疑是你请的吗?”
“我也想呢”
徐斯年看着李学武问道:“你是啥意思?”
“没意思”
李学武吊着眼睛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想再进一步吧?”
“当然不”
徐斯年不是菜鸟,他更知道李学武不是菜鸟。
“静观其变吧,厂长的意思是,轧钢厂只能有一面旗帜”
说着话看了书记那边一眼,道:“说不定书记今天是自己来的”。
李学武看着牌局那边没有说话,徐斯年的消息要比他准确。
他倒是不怕跟徐斯年说了什么对方把他卖了,两人的关系不说性命相交吧,至少徐斯年是不敢卖他的。
李学武不说话了,徐斯年也不再说,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余大儒有些眯缝眼。
看样子是要睡着的样子,其实正在醒酒。
今天是要谈事情的,他的事情是要通过李学武来谈,今天的牌局他上不去场儿的。
看看打牌的都是什么级别的就知道了,只能是等,等到李学武安排他跟领导说话的时候说。
“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