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李学武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昨晚办了一个桉子,就睡了四个小时,现在有些没精神”。
“那不就是困了嘛!”
娄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开了炕边的台灯,把屋里的灯关了。
李学武一直是那个姿势,等娄姐上了炕,说道:“今天定了几个宅子,这两天彪子来拿钱,你给起个字据啊”。
“多少钱买的?买了几处?”
娄姐将被窝打开了,等着李学武进来。
李学武慵懒地晃了晃脑袋,道:“五处,十一根小黄鱼”。
“你可真敢造!”
娄姐示意李学武赶紧过来,嘴里也是责备地唠叨着:“买那么多干啥,给他们几个置办了不就得了?”
“唉”
李学武就势一滚,躺在了枕头上,由着娄姐给盖了被子,嘴里滴咕道:“那五家是一体的,不都买了后面怕有问题”。
“算了,就当备用的吧,合算也便宜”
娄姐倒是没有再责备李学武动用黄金了,因为上次李学武一下子给了她一箱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先前从家里拿的早就还了,现在这边存着的全是李学武带来的。
这要是说起来就话长了,那还得是感谢钢城老铁把准备的后路送给他了。
不仅是这个,还托妻献子了呢。
李学武没进被窝的时候都打哈欠了,进了被窝更是有些迷瞪眼儿了。
“我让彪子在东城一监所弄了个造纸厂,回头儿你盯着点儿”
娄姐都打算躺下了,听见李学武的话又坐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说着话掐了李学武一下道:“现在人家都躲着这个呢,你可倒好,奔着这个来了”。
“呵呵,这叫反其道而行之”
李学武翻了个身子,轻笑道:“谁管我?现在都特么忙着学习文件精神呢,等出事的时候让他们自己去监所里面查去吧,顺便帮我造造纸”。
娄晓娥也是被李学武的脑洞给整没法儿了,有去监狱里面开厂子的嘛。
不过李学武对这个造纸厂的不担心她也想的明白,这叫灯下黑啊。
合着你在街道收税,开执照,可你总不能进监狱里面收税办执照去吧?
等你发现监狱里面有这个厂子的时候你已经是狱中人了。
许是见着李学武实在是没精神,娄姐也没让他折腾,哄了两句就让他睡了。
李学武也是上眼皮老跟下眼皮打架,心里事儿太多,这脑子转的太快了也需要休息。
等转过天儿来,娄姐已经准备好饭了,这才叫了李学武起来。
他是有名的睡不够啊,跟哪儿都是,少有自己醒的。
在家的时候是于丽叫,在娄姐这边是娄姐叫,在……是朋友们叫。
不过年轻的身体,安稳地睡了一宿,睁开眼睛也是精神头儿十足。
这倒不是扒瞎,娄姐看的清清楚楚。
“赶紧穿衣服,成什么样子!”
“呵,这会儿嫌弃我了”
李学武眯着眼睛看着娄姐说道:“要不早饭不吃了吧”。
“去,赶紧起来!”
娄姐打了李学武一巴掌,随后便往厨房去了。
不去不行,要是让这土匪抓到,今天的早饭就真的吃不成了。
李学武也是“年轻气盛”,嘴上花花着穿了衣服,去洗了脸。
娄姐给他准备了全套的洗漱用具,倒是方便。
等李学武收拾好了进屋,太阳都起来了。
“今天有时间吗?”
娄姐给李学武盛了一碗汤,边放在李学武的面前边问了一句。
“怎么了?”
李学武用快子夹了一张饼,抹了黄酱又卷了大葱,边喝汤边吃饼。
“我昨天回家了,跟爸说了你的意思”
娄姐看了看李学武说道:“我爸想跟你见个面”。
“去你家?”
李学武想了一下,道:“今天有事儿,晚上吧,晚上吃了饭以后我过去”。
“今晚有饭局?”
娄姐是想在家里让李学武跟父母吃一顿饭的,有些话在饭桌上好说一些。
“不是”
李学武解释道:“是回收站的人,一起吃个饭”。
解释完看了看娄姐的脸色问道:“你来不来?都是倒座房的人”。
“不去”
娄姐摇了摇头,道:“那个院儿我不想再回了,没啥意思,我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