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方向,随后便上了楼。
由着韩雅婷带人去保卫科的审讯室做笔录,他则是上了三楼,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没下班啊?”
李学武本想拿钥匙开门的,却是没想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这么一看却是沙器之。
“您说要加班,我就等您来着”
“嗨,忘了跟你说了,不用等我的”
李学武收起钥匙走进屋,嘴里说道:“这桉子得连夜弄出来,让建昆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处长”
沙器之跟着李学武走到办公桌旁说道:“已经给家里捎了信儿,我在这边也正好把最近的工作捋一捋,在家孩子闹,老弄不成”。
李学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尊重秘书,也尊重秘书这个职业,更尊重职场中的潜规则。
沙器之也知道李学武是好心,但领导没走,办事员先走了,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更多的是会让大家觉得他在李学武这儿拿大或者不被重视了。
坐机关的,做公务的,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如履薄冰一般,半点错都不能出现。
从下午四点多开会,到六点多,李学武总共带回来四个人。
三男一女,有价值的只有一个刘海中和钱六子。
韩雅婷把人带回来以后又乘车去了李学武他们家所在的大院儿,要去调查葛淑琴。
这是正常的流程,包括审讯一样,李学武现在不必事必躬亲了,坐在楼上处理文件,等待消息就是了。
“器之,安排一下伙食”
李学武在心里算了算,随后说了今天出任务的人数,让沙器之去食堂给这些人准备晚上这顿。
他倒是有信心,没有安排夜里那顿,想的就是今晚回家睡觉。
等沙器之出去后,他便专注地忙起了工作。
有人问了,夙兴夜寐、废寝忘食工作的干部一定是好干部吗?
不一定,严嵩那是出了名的工作勤恳认真的,就连下班也都会在家里接待来访的干部。
可严嵩是啥人大家都知道的,勤恳没用对地方。
又有人问了,这从外表上看不出好坏的,那得怎么区分一个干部是好还是坏?
其实也简单,看他身边的人。
但凡爱人上蹿下跳、不明事理的,子女嚣张跋扈、克伐怨欲的,亲属、秘书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为非作歹的,基本上没有好东西。
李学武生活和工作中的这些人从未有敢用他的名号办事的,家里这些人更不会拿他的名字去贪念什么。
这也是在屡次的正治搏杀中屹立不倒的原因和底气。
李学武在乎这个,杨凤山更在乎。
甚至他比李学武还要在乎这种底气,他可以跟上级虚与委蛇,可以跟同志讲捭阖纵横,跟下属讲欧风美雨,但就是容不得家里人在他的前途上挖坑埋地雷。
“我最后再说一遍,跟小刘去自首!”
“姐夫!”
黄平慌了,抖着手跺着脚地说道:“您还不知道那李学武的手段?先前我那么得罪他,我要是落在他手里,还能得着好儿了去?”
“说的什么话!”
杨凤山满脸严肃地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训斥道:“那是保卫处的处长,你拿他当你这样的混……”
他也是恨铁不成钢,骂着骂着却是差点把丈人那边都骂了,好在及时收住了口。
这会儿黄平边说着便哭丧着个脸看向了自己亲姐姐,道:“姐!你可是我亲姐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黄平的姐姐也是皱着眉头看着他,要论恨,她比杨凤山更恨这个弟弟不学好。
先前毕业就说没好工作,求着杨凤山给安排进了轧钢厂。
进了轧钢厂以后又嫌弃这个工作累,那个工作苦,最后调去了招待所。
等进了招待所又说打杂的让人看不起,生生地明里暗里的把所长给整跑了,他当了所长了。
可所长没当几天,又惹祸惹到了李学武那儿,最后刮上了那个桉子。
杨凤山也是被家里人闹的不行,废了好大的劲儿算是把人保下来了。
可刚消停两天,现在又惹了祸。
兜兜转转又砸在李学武的手里了,难得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说说你,啊!”
黄玉点着弟弟骂道:“你有正道儿嘛你,没事儿你杵得那老家伙干啥,他当了八级工有你啥好处啊?是不是又在哪儿鬼混惹了债了?”
“没有啊!姐”
黄平见着姐夫那边行不通,姐姐这边又松了口,赶紧挪了过来,看着三姐解释道:“我真就是看不惯他那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