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又感慨这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啊。
现在怎么谈?
纺织厂的项目是李学武去谈的,人也是李学武处的关系,现在事情要办成了,厂办贸然接手。
不说轧钢厂内部人员的态度,就说纺织厂那边,也会瞧不起轧钢厂的这些领导。
还不到饥不择食,抢下属功劳的时候吧?
“说了多暂来了吗?”
“不确定”
徐斯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条消息本就是保卫处综合办转过来的,当时联系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样的他哪里知道。
现在两眼一抹黑啊,就连回复都要通过保卫处综合办吗?那忒寒碜了吧。
可要说去综合办要纺织厂的联系方式更寒碜,联系方式谁没有啊,每个厂之间都是有联系的。
可谁又知道办这个事儿的是哪个部门啊,这边主动联系的部门万一对不上呢?
那不更是大笑话了嘛!
徐斯年和杨凤山都知道,这是李学武的计策,想知道吗?来吧,求我。
“要不,我去一趟保卫处?”
听见徐斯年的话,杨凤山皱着眉头低下了头,没有发表意见。
这种话叫领导怎么说,难道领导真的开口叫你去求人啊。
得了,自己就是属桌球的,谁逮着都怼一杆子。
徐斯年见厂长不说话,拎着文件夹便出了门。
回到自己办公,挑挑拣拣的,选了一盒最贵的茶叶,肉疼地扯了扯嘴角,但还是拿着走出了门。
这时候办事儿哪有干说的,真不拿东西去,就更没办法开口了,你要面子,李学武就不要面子啊?
等下了楼,沿着主办公楼与保卫楼之间的甬路,边走着边想着该怎么跟李学武说起这件事儿。
谁不想要这份成绩,谁不想做主达成与纺织厂的合作协议,谁不想给厂里职工谋福利。
一句话,能得名利者,众往之。
进了保卫楼,徐斯年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以前发过誓的,再也不来这边了。
可屡次破戒,不知道报应会不会应在今天。
等上了三楼,走到走廊的尽头,却是听见李学武在讲电话,犹豫着还是走了进去。
“是是是,我知道”
李学武拿着电话便见着徐斯年走了进来,对着扬手里的茶叶桶的徐斯年示意坐,自己则是拿着电话继续说着。
“我问的终究不是具体办这个事儿的人,信息可能会有误差,这你自己也清楚”
聂连胜在钢城那边都要抓耳挠腮了,这消息不确定怎么判断形势。
“老弟帮忙看看,这事儿的真实性多大?”
“我哪里估计的准啊”
李学武先是推了一句,随后说道:“还是那句话,只要老哥不在这一次的范围内,那就是好事儿,如果沾了边儿,赶紧处理掉,危险性我就不跟你强调了”。
“当然当然”
聂连胜在那边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说道:“谢谢,谢谢兄弟的帮忙,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都是缘分,我倒是希望你老兄什么时候放假了来京城游玩啊,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啊”。
“一定,一定”
聂连胜嘴里答应着,可脸上的汗顺脖子往下流啊,跟李学武道了别便把电话打给了于敏。
他颇为有种时不待我的紧迫感,李学武这边却是轻松写意。
“来我这儿还这么客气?”
放下电话后,李学武顺便讽刺了徐斯年一句。
以前都是徐斯年来这边偷茶喝,这可是头一次见着“回头茶”啊。
“这叫求人好办事啊”
徐斯年知道李学武明白自己来的意思,所以也没有藏着掖着,爽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李学武笑了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笑道:“这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可是清如水,明如镜,可从来不收礼办事的”。
“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徐斯年笑着掏出了烟,给李学武扔过来一根,自己点了。
随后笑道:“我找人办事,不拿点儿东西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老觉得人家会拒绝我一样”。
李学武接了徐斯年的烟卡在了耳朵上,继续活动着身体,道:“拿了东西就能办了?不见得吧?”
说着话走到办公室窗子边上,看着窗外的春景,道:“要我说啊,我们年轻人就是比不过你们这些老同志,忒青涩,忒不懂得人情世故”。
徐斯年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李学武在那儿装哔。
今天是求他来了,这个哔得让李学武装下去,还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