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注意他们的安全”。
“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许宁给李学武下了保证,随后又问道:“那这电话?”
“直接给他我办公室的电话”
李学武说道:“告诉他,直接打给我”。
“是!”
许宁答应一声,最后问道:“那姬卫东那边用不用说一声?”
“不用,你把钱给他就知道啥意思了”
李学武最后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跟姬卫东接触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相互之间都有个默契。
在坑人这方面,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埋几堆屎。
现在李学武把贿赂送给他,哪里不知道李学武要往哪边挖坑?
不知道这通电话什么时候打过来,李学武也就没有休息,直接在办公桌审阅起了文件。
上午存下来的文件正好这会儿工夫批示出来,也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把厂里的工作了解一下。
沙器之给李学武倒了热水,站在一边问道:“休息室里的床不舒服,我找人给您换一张吧”。
“嗯”
李学武点点头,说道:“跟后勤说一声,不要自己往里添钱”。
“知道了”
沙器之上次就见李学武不去休息室休息,特意看了看那张床,原来是因为铁架子床,躺上去一动就咯吱吱地响。
原来在保卫科的时候睡的是木制的床,又舒服又稳当。
可现在就流行铁架子床,都觉得铁的东西比木头的好,所以当了处长以后这床也从木头的升级成为了铁的。
可有的时候上面人用的东西不见得就是好东西,跟风罢了。
有句民歌怎么说来着,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这上面流行什么,下面就觉得好。
就像杨凤山愿意抽荷花,京城本地都没有,都是从国际庄搞来的。
厂里就有能人了啊,千方百计地从庄里搞来荷花烟,每当遇到面儿上事儿的时候都要拿出来敬一根。
敬烟的时候还得说呢,这可是杨厂长常抽的。
言外之意是这荷花烟因为杨厂长爱抽,那对于他们来说,这烟就是好的,抽了就能跟杨厂长在一个调调儿上了。
也有保卫处的干部拿李学武常抽的大前门来抽,意思是我是保卫处的,就得抽这个,因为我们处长就抽这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轧钢厂里就开始出现了派系,从小小的一根烟上就能看得出现在的形势变化了。
当然了,中层干部更能从上面下达的文件中看出端倪,李学武眯着眼睛把一份文件看完,谨慎地没有签字,而是放在了单独的一堆儿文件里。
从年后开始,这个位置上的文件数量便日益增多,以后还会越来越多的。
在民主生活会上,李学武也受到过书记的点名提醒,不仅仅要抓业务,也要抓思想建设。
工作成绩不落后,这思想也不能落后嘛。
李学武每次都是虚心接受批评,但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在这一类的文件上面还是谨慎下笔。
在生活会上的文章也是越来越谨慎,不是讴歌工人的伟大,就是书写基层群众的不凡。
搞的杨元松以为李学武遇到什么事儿了,以为他的思想发生变化了。
找他单独地谈过一次后,再也没有在生活会上说过他,更没有在文章上面为难过他。
都说人老精马老滑,这杨云松可不傻,李学武不能动,更不能激。
写工人也好,写基层也好,总比乱写乱说的好。
现在李学武在轧钢厂工人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轧钢厂内部报纸上经常见到李学武书写他们的文字。
在广播站里,朗读的优秀报告里,更有李学武关心工人生活,关心群众安全的文字见诸报端。
所以无论是广播里,还是在公告栏的报纸上,亦或者是闲谈中的口碑上,李学武正在潜移默化地提升着自己的影响力。
杨书记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是搞思想建设的专家,哪里不知道李学武的目的,可这种事挡不住,更不能阻挡和破坏,这是阳谋。
年轻人有想法,有能力,再去阻挡,那就成仇了。
这也是杨凤山对待李学武不同意他意见,在处理李学武的问题上很是慎重的原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学武把这条儿玩儿的明白着呢。
形势越来越不好,李学武哪里会给别人留下把柄,更不会凑他们这个热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热闹都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儿闹的慌。
“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