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在领导办公室说了好多不满的话,其中就有关于你的”。
“嘴长在他身上,我还能拿针线给他缝上?”
李学武毫不客气地说道:“白特么当副厂长了,有点玩不起了”。
“你也多理解理解领导的难处”
徐斯年劝着说道:“现在厂里的正治氛围很是严肃,我怕弦儿崩了,打到大家都不好”。
“我理解”
李学武点点头,道:“我理解所有人,可特么谁理解我啊?”
“这就是我要劝你的啊”
徐斯年恳切地说道:“你都说了没有进步的意愿,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徐主任,把水搅浑的,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李学武问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问题,随后又问道:“如果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还这么一意孤行,有没有想过自己吃着谁的饭,捧着谁的碗?”
说到最后,李学武的声音已经很严厉了,手指点着沙发扶手就差要指名道姓地骂了。
“我是保卫处长”
知道跟徐斯年说这些没意思,不过该表达的意思还是要让他带回去。
“如果不愿我参合太多,那我就管我自己这摊儿,打现在起,除了保卫处的业务,包括联合企业的事儿别找我了啊,没时间”
说完这句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起身就去了里屋。
沙器之尴尬地看了看李学武的背影,又看了看被李学武晾在沙发上的徐主任。
徐斯年对着沙器之摆摆手,并没有在意李学武的态度。
两人是“老”关系了,徐斯年不敢说对李学武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他知道李学武是个聪明人。
今天李学武这个态度不是对他,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来代表的也不是他自己。
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看了里屋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消息来的很快,保卫处副处长李学武不再兼任联合企业筹备小组办公室主任的消息在下班前便传遍了机关。
虽然没有正式文件下发,可李学武兼任这个工作的时候也没有正式文件。
都是以会议纪要作为工作依据,今天李学武的态度,在会议纪要补充意见上会呈现为:
保卫处副处长、联合企业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李学武因工作繁忙等原因,主动请辞相关工作,经厂谠委研究决定,允与同意等等。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
虽然各个儿都在叫着自己的工作多,工作辛苦。
可轮到分工的时候,各个都纠结自己的工作少了。
因为如果分工少,或者分工分管的业务偏,那就代表你在这个集体里的地位也偏,也低。
本来大家都是一个级别,硬生生地被用这种形式分出了个高低上下。
沙器之几次想要安慰李学武,可不知从哪里说起,更不敢现在说出安慰的话。
一个骄傲的人,是不需要安慰的。
“觉得我很落寞?”
“不”
听见李学武突然发问,沙器之赶紧摇了摇头,跟着李学武的脚步笑着说道:“处长龙行虎步,哪里看得出落寞”。
“呵呵呵”
李学武正带着沙器之趁着下班前这会儿功夫检查现场工作。
这次可真真的是突然袭击,根本没有带综合办主任于德才。
就他们两个,把厂里的保卫岗转了一个遍。
“苏轼这个人比较有意思”
李学武背着手,像是老干部一样,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边走边跟身旁的沙器之说着话。
“明明没有什么能耐,却能写出最会吹的诗,呵呵”
沙器之笑了笑,他可没想到处长竟然拿苏轼来打察。
“您说的是那首定风波吧?”
李学武继续往前走,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您的记忆力真好”
听着李学武背诵了这首定风波,沙器之笑着赞了一句。
李学武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应景儿罢了,我还不如这苏东坡呢,就是跟你吹吹牛哔,哈哈哈”
“呵呵呵”
沙器之跟着笑了笑,他倒是理解了处长的豁达。
谁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退这一步只有心思豁达了才是海阔天空。
“什么情况?”
杨凤山点了点桌子,对着坐在对面儿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