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点,医生给做了注射治疗。
现在让留院观察,需要静养。
他倒是想静养了,可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大儿子打着哈欠坐在自己床脚。
看这样子困得就要把自己掀下床,自己躺这儿睡觉了。
再看周围,老伴儿趴在自己床边打着瞌睡,儿子带回来的女人正依着床脚浸头儿呢。
“啊…啊”
闫富贵想说话来着,可是这会儿全身没有力气,嗓子发干。
就是出这两声都是憋了半天才从嗓子眼儿里硬憋出来的。
可这会儿老伴儿睡的瓷实,儿子不长心地支么着眼睛往门口看什么。
倒是床脚的葛淑琴听见了他的动静,睁开眼睛看了看他。
葛淑琴看着闫解成他爸醒了,便站起身绕过婆婆,端了床头柜子上的水杯要喂这个公公喝水。
闫解成也发现了媳妇儿的动作,转过身看过去的时候,正瞧见他爸正瞪着他。
“爸”
闫解成跳下床,走到床头位置看着他爸说道:“爸,你醒了”。
“啊”
闫富贵想说话,可这会儿嗓子干的难受,话也说不出来。
闫解成倒是会说,手摆着对葛淑琴说道:“快喂爸喝水”。
说话的这会儿三大妈已经醒了,看着儿子、儿媳妇儿正伺候着老伴儿喝水。
但老伴儿正倔强地躲着不让儿媳妇儿喂,便接了葛淑琴手里的杯子。
“我来,你爸不习惯”
三大妈也是给大儿媳妇儿台阶下。
再一个,儿媳妇儿伺候老公公,怎么都不大合适。
昨晚说要留人值夜,自己不走,大儿媳妇儿也不走,要留下陪着自己。
她心疼儿媳妇儿肚子里的孙子,想要劝她回去,可怎么都劝不走。
大儿媳妇儿不走,儿子就没走。
所以现在三大妈心里热乎乎的,还是这个儿媳妇儿贴心啊。
她倒是忘了于丽每天都起早跟她一起做早饭了,葛淑琴一个晚上的坚持就把她收买了。
“还是儿子、儿媳妇儿好吧?”
三大妈拿着水杯喂着老伴儿喝水,嘴里却是夸奖着儿子和儿媳妇儿。
尤其是这会儿着重夸奖了大儿媳妇儿。
“淑琴可是足足在这儿陪床陪了两天,就为了伺候你啊!”
这话倒是真的,三大妈得回家做饭呢,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呢。
这两天确实都是葛淑琴和闫解成在这儿陪着来着。
葛淑琴也想了,人苦也就苦一时,不会苦一辈子。
这会儿见婆婆夸自己,葛淑琴皱着小脸儿说道:“妈,这不都是我和解成应该做的嘛,您快别说了”。
闫富贵喝了水,顿时觉得嗓子好受多了,也不是干裂的疼了。
听着两人的说话,闫富贵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他是不想要这个儿媳妇儿的,但现在好像老伴儿叛变了呀。
三大妈笑了笑说道:“好好好,不说了”。
嘴里说着不说了,可看着老伴儿的模样还是心疼地说道:“淑琴还带着身子呢,那是你们老闫家的骨肉啊”。
她也是劝老伴儿宽心呢,什么重要都没有传宗接代重要不是。
闫富贵却是倔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看不上这个女人,总觉得这女人身上带着一股子风尘气。
他是当老师的,经常琢磨人心的主儿,上课哪个孩子调皮捣蛋,他都得琢磨。
现在看,最起码这女人不简单,会哄人啊。
他现在也是急啊,急着想说话啊。
可这不是心急就能行的,闫解成见他爹醒了便去找了大夫。
大夫过来做了检查,说了还得等等才能说话,现在病人身体里火气正旺呢,烧着嗓子了。
当然了,这是大夫给病人家属的通俗解释,其实就是急火攻心,肝火旺盛。
到了下午三点多,闫富贵才算是能说话了。
可也不是他主动说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说话呢。
他是激动的。
这会儿见闫富贵醒了,三大妈和闫解成都放下了心,便开始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治疗费用,因为三大爷是老师,他看病还是有补儿的,所以闫家人也是没大在意。
现在说,是说这次的治疗费用是闫解成垫付的,闫解成这会儿跟他妈叨咕回头儿得还给他。
闫解成现在也不敢乱花钱,因为家里有个大败家呢。
葛淑琴到了京城便被迷住了眼,这嘎达也太好了,比钢城好太多。
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她都新奇。
东北是富裕,可不都是富裕的,葛淑琴家里就不是富裕的。
再说了,东北再富裕,还能有京城富裕啊。
一租好了房子,闫解成就带着葛淑琴去了上次跟着李学武去的王府井。
他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