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接过单子,忙把商师傅拽住。
“商叔叔,不能白要您的单子,这是我去东北带回来的粮食酒,您品尝品尝”
商师傅也没客气,对李学武说道:“单子上的中药你家就有,别的注意事项写在单子上了,有不会的问柱子,这玩意儿明白人一看就懂,这酒我可就却之不恭了,别忘了替我骂傻柱一句啊,哈哈”
说完也不跟李学武再客气,拎着坛子酒就进了院儿。
见李学武就为了菜单子拎着坛子酒上门,两个保卫都盯着李学武打量。
但是见李学武车后面挂着锅碗瓢盆的也就不再注意。
李学武也没管两人的目光,骑上自相车就往家赶,食材一会儿去闻三儿那儿淘换,佐料儿傻柱说他家都有。
因为就在自己家附近,所以李学武是沿着海子边儿骑的。
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就见路边溜达着十几个穿着军大衣,带着棉帽,手缩在袖口里的小年轻,大致十六七岁。
这些人漫无目的闲聊闲逛,有几个还转过身跟同伴比比划划的,路上的行人都躲着走。
因为李学武骑着自行车要从边儿上过,就按了一下车上的铃铛。
李学武的意思就是横排走的几人让让路,别活蹦乱跳那几个再跳到自己自行车前面。
哪成想这些人齐齐转头看了过来,走在最中间那个小个子死死地盯住了李学武的毛领皮夹克和锰钢自行车。
十几个毛孩子直接就横在了路上,李学武一看这是遇见劫道儿的了。
用脚支住车子,抬腿下来把车子支住了,摘了手闷子就问道:“怎么个意思啊?打劫啊?”
小个子边儿上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歪嘴儿小年轻,从兜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手里转悠着,嘴上还盘着道儿:“行啊,毛领皮夹克,塔儿帽,翻毛皮鞋,锰钢二八,混哪儿片儿的啊?怎么没见过你啊?”
李学武笑着摸了摸后腰问道:“你是混哪儿一片儿的啊?”
这歪嘴儿小年轻一瞧这人还特么挺横,咧着嘴,右手竖起大拇哥儿向肩膀头子比划了一下,道:“我们新街口儿的,到我们这儿也不打声招呼,把衣服拔下来,自行车推走!”
说着一摆手就让通行的十几个人往这边围了过来。
李学武想到现在正是顽主们和大院儿们闹得开的时候,回手从后腰上就把大五四抽出来了,拉上枪栓打开保险直接就顶在了冲到李学武身前的一个小年轻脑门儿上。
一见大五四这群人都站住了,谁也不敢再往上冲。
李学武用力顶了顶手里的枪,那被指着的小年轻就往后退,李学武顶着枪往前走,这群人就跟着顶头的往后退。
刚才看见这群人找茬儿的路人们也不再躲了,都远远地站住了看热闹。
李学武顶着这群人直接退到了原先的位置,看着明显是领头儿的小个子瞪着眼睛不说话,而说话的吊儿郎当那个也颤着嘴唇打哆嗦,歪嘴儿更是一抽一抽的。
李学武用左手推了一把被大五四顶着的那个混混,这个小崽子明显就是个精神小伙儿,刚才血气上头冲的最快,现在血气回去了,两条腿打颤,李学武一推就跌倒了在地上。
李学武拎着大五四,走到小个子前面站定,斜着眼睛看向刚才说话的歪嘴儿,笑眯眯地问道:“你刚才说要干啥?扒我衣服,抢我自行车?”
李学武用大五四拍了拍他的脸,看他脸被拍的直抽抽,这才说道:“来,我走你跟前儿了,你自己扒,车子在那儿呢,你去推”
这歪嘴儿明显害怕了,嗫嚅着嘴唇不敢说话,也不敢躲。
“啪!”
在场的众人和围观的群众谁都没想到,李学武正看着歪嘴儿说着话,却反手给了旁边小个子一个大嘴巴子,这响声连站的最远的路人都听到了。
小个子明显被打懵了,抬头在看向李学武时眼睛里没有了冷色和贪婪,只剩下错愕和慌张。
李学武转过头看向小个子,用大五四点着小个子的胸口说道:“我是这边儿派处所的副所长,我叫沈放,有什么本事随便用,你刚才什么眼神儿看我呢?怎么那么个眼神看着我呢,吓到我怎么办?吓得我手抖了怎么办?”
这时候十几个小年轻都觉目瞪口呆,一直没说话没动作的头儿就看了他一眼就挨一大嘴巴,这也太狠了。
李学武继续说道:“你不是新街口儿的吗?我不管你是顽主还是佛爷,把你袖子里的叉子抓稳了上你们那边儿玩去,带着叉子就别过海子,再跟这边儿玩截道儿我就用这玩意儿在你们脑袋上开眼儿,听见没有?”
李学武这发起狠来脸上的疤瘌直抽抽,就好像一只大蜈蚣在脸上爬一样,配合着嘴里的狠话,十几个精神小伙儿忙不迭地点头。
“再说一句,你们几个的模样我都记住了,以后走路超过三个人不许横排走,给我列纵队,两排不允许接近一米,我要是再看见你们横行霸道,先往你们第三条腿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