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手握着的弓弩,还剩下五支弩箭。
这些弩箭,每一支都经过他精心挑选和打磨,锋利无比。
然而,即便他的箭术再精湛,枪法再出神,弹无虚发,最多也只能放倒十一个人。
而对方的人数,他清楚得很,远远不止这些。
更加不利的是,身上的伤口在雨水和汗水的侵蚀下,开始感染化脓,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额头滚烫,发热的症状愈发严重,身体绵软无力,仿佛连骨头都被抽走了。
他勉强靠在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
高桥五郎苦笑了一下,心中的无奈和绝望更加深重。
雨势愈发汹涌,雨滴疯狂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密集而急促的声响。
他望着窗外的景象,雨水模糊了视线,使得远处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
雨幕像一道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外面的警察应该趁着这个时机攻进来才对。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外面的警察应该趁着这个雨势加大、视线受阻的时机攻进来才对。
高桥五郎心中盘算着,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可能逃脱的机会,也是警察们最有可能采取的行动。
而院墙外的陈秋明,心中亦是如此打算。
他已经安排人替他继续喊话,以分散绑匪的注意力。
陈秋明深知此刻的紧迫,多耽误一分,里面的杨云楼就多了一分的危险。
他迅速做出决策,让手下采取声东击西的策略。
他低声对领头警察耳语,部署了详细的行动计划。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一部分人在院墙的一侧制造出声响,吸引高桥五郎的注意力,而另一部分人则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从另一侧准备潜入院子。
雨势依旧猛烈,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天然的掩护,但谁的心里也没有底,一会儿打起来,子弹可是不长眼。
警察们在陈秋明的指挥下,攻入了院子中。
高桥五郎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砰砰砰!”几声枪响划破雨幕,高桥五郎立刻反应过来,开始还击。
他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但仍然试图用最后的力气进行反抗。
警察们也不甘示弱,迅速分散开来,躲在隐蔽物之后和屋里的高桥五郎对射。
院子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枪声、雨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高桥五郎的子弹已经渐渐耗尽,而警察们的攻势却愈发猛烈。
高桥五郎回头看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杨云楼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道:“你过来!”
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杨云楼一动没动,激烈的枪战早就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高桥五郎,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高桥五郎见状,发了狠:“赶紧过来,不然我立刻杀了你。”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让杨云楼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要……”杨云楼喃喃自语,但他知道自己无法违抗高桥五郎的命令。
颤颤巍巍地起身,因为长时间蹲着,双脚早就麻了,迈步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张破旧的桌子,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高桥五郎见他过来,便让他跟自己把衣服换了。
杨云楼虽然害怕,但是也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意图,这是让他去吸引警察们的注意力,说白了就是去送死。
这种事,杨云楼自然不肯去做。
一旦换上高桥五郎的衣服,就意味着自己将成为替罪羊,面临无法预知的危险。
因此,他站着没动,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没有迈出一步。
高桥五郎见状,强忍着身体的眩晕和不适,将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杨云楼的脑袋。
“你换,还是不换?”他紧盯着杨云楼,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杨云楼,面对着生死抉择,内心的挣扎和恐惧达到了顶点。
“换的话可能还有活路,不换现在就得死。”
高桥五郎的声音冰冷而残酷,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刺入杨云楼的心中。
杨云楼的身体在颤抖,这个绑匪说的倒也没错。
换衣服,可能意味着有一线生机;
但不换,死亡就在眼前。
一时间,内心的恐惧和挣扎达到了顶点,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最终,杨云楼颤抖着双手,缓缓伸向了高桥五郎手中脱下来的衣服。
换上了高桥五郎的衣服之后,杨云楼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套衣服不仅代表着身份的转换,更预示着他即将踏入一个未知的、危险的境地。
正当他心绪纷乱之际,高桥五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