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瞬间睁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这……不是……这不是……”
伙计急道:“对啊,就是……就是……”
掌柜的微微沉吟,道:“这样,我去前面见他,你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伙计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知道,知道!”
“好,那就快去吧。”
……
警察于挺驱车前往覃雨时的家,心中已有所料。
当他抵达时,果然发现特务处的人已经在那里蹲守。
然而,于挺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慌乱或惊讶,他深知在这种场合下,沉着与机智同样重要。
他主动走向那些特务处的人,热情地打招呼,言辞中透露出对特务处各位长官的尊敬与配合之意,自称是奉了陈秋明的命令前来,目的是主动配合特务处的行动,共同完成任务。
于挺的话说得漂亮,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又巧妙地表达了合作与配合的意愿。
为了进一步拉近与行动队员们的距离,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包烟,热情地递给他们。
众人见状,纷纷表示感谢,气氛顿时变得融洽了许多。
于挺闲聊了一阵后,找了个合适的借口,告别了特务处的行动队员们,返回了警署。
一回到警署,就直奔陈秋明的办公室复命。
陈秋明一见到于挺,就急切地问道:“你可算是回来了,那边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或者人物?”
“没发现什么情况,只是我根本接近不了他的家人。不过啊,我看特务处的人也只是在例行公事,玩不出什么大的花头。”
于挺开始详细地向陈秋明汇报他在覃雨时家的所见所闻,包括特务处的人已经在蹲守、他与那些人的交谈内容。
陈秋明听完于挺的汇报后,面色越发地凝重,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于挺,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地说道:“于队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演给咱们看的?我这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啊。”
陈秋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但他的眼神却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于挺闻言,也陷入了沉思,陈秋明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特务处的人,想了想,然后回答道:“署长,您的担忧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很难去证实。而且,我觉得也不能去证实,否则无异于引火烧身。这一定是您不想看到的。”
陈秋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挺的看法。
“这件事容我再好好想想,”陈秋明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这个覃雨时啊,真是害苦了我!他的事情牵涉到太多复杂的因素,我总感觉到会扯到我的头上。”
陈秋明又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忧虑:“现在的时局风云变幻,谁又能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呢?搞不好别说是头顶上的帽子没了,没准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于挺见状,连忙劝慰道:“署长,您可不能这么想。覃雨时再怎么攀咬,特务处那边也不会轻易相信的。这些年,您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情,他们心里最清楚。您一直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认为您有问题呢?”
陈秋明听了于挺的话,脸色缓和了很多,点了点头,对于挺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这件事还得麻烦你去帮我办,整个警署,我就相信你的能力。”
两人正说着,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陈秋明走过去接起电话,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头紧锁,不时地点头或摇头。
挂上电话后,于挺迫不及待地问道:“署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秋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了衣架,上面挂着他的枪套,熟练地取下枪套,将手枪插入腰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挺再次追问,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
陈秋明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一起绑架案,我得去看看。”
于挺闻言,感到十分诧异:“一个绑架案都要劳您大驾?这被绑架的人一定来头不小。还有,这些绑匪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南京地盘上作案……”
陈秋明已经穿戴整齐,他摆了摆手,说道:“倒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大夫而已。不过,这个人可是救了我夫人和儿子的两条性命,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他的事,我是一定要管的。”
说着,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敢在南京地盘上动我陈秋明的恩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不等于挺说话,陈秋明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于挺站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还从来没有见过署长如此着急火燎的去做一件事情,而且是不涉及利益的事情。
他的印象中,陈秋明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任何事情都会仔细的权衡一番,以寻求利益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