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到陈秋明面前,拱手道:“陈署长,多有打扰,人我们就先带走了,告辞了!”
陈秋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无奈。
“告……”
他很清楚,此刻他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覃雨时被带走的事实。
车里的覃雨时也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变故,企图将头伸出窗外,双手紧紧抓着车窗的边缘,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署长,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覃雨时的喊冤声在陈秋明的耳边回荡,他看着覃雨时那无助的眼神,听着他那绝望的呼喊,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奈。
他想要做些什么,想要救下覃雨时,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无能为力。
轿车的引擎轰鸣起来,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陈秋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轿车扬长而去,带走了他的下属。
于挺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一得到消息就心急火燎地直奔陈秋明的办公室。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霭所笼罩。
陈秋明坐在办公桌前,面容疲惫而憔悴,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的文件。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有的还冒着丝丝缕缕的轻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气氛。
于挺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问道:“署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覃雨时怎么会被特务处的人带走?”
陈秋明一见到于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从办公桌前站起身,焦急地说道:“于挺,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帮我出出主意!”
于挺见状,连忙安抚陈秋明,示意他先冷静下来:“署长,你别急,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秋明苦笑了一声,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怎么回事?我这儿也是一头雾水。我打了电话给方组长,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抓覃雨时,可是人家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我又联系了张组长,想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方组长的事情就要问方组长,他也帮不上忙。你瞧瞧,这事儿弄得,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陈秋明又是唉声叹气,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的天空,眉头紧锁。
忽然,他回头看向于挺:“昨晚覃雨时可是参与了比对工作的,这小子不会有问题吧?”
于挺笑了起来:“署长,你多虑了。依我看,覃雨时估计就是被带去问话了,你别多想。他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吗?不会有事的,没准一会儿人就放回来了。”
陈秋明听着于挺的话,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真的吗?但愿如此吧。希望一会儿他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希望你咱们警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