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凉风伴随着门外的冷意席卷而入。
戴建业一脚踏在陈鲁文的后背上,目光紧盯着门口,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当方如今率先走进屋内,戴建业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组长,人已经抓到了。您看,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陈鲁文?”
由于之前屋内光线实在是太过昏暗,即使戴建业曾经仔细研究过陈鲁文的照片,此刻也不敢断定地上这个被制服的人就是他们的目标。
戴建业话音刚落,数道惨白的手电光瞬间聚焦在陈鲁文的脸上。
强烈的光线照得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只能紧紧地皱着眉头,闭着眼。
他的脸庞在手电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
方如今没有急于回应戴建业,而是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地上这个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人。他的目光在陈鲁文的脸上来回扫视,与脑海中的照片进行比对。
虽然眼前的人与照片上相比略微有些不同,可能是岁月的痕迹或是近期经历的沧桑所致,但那些熟悉的轮廓和特征仍然让他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人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陈鲁文。
他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对戴建业说道:“很好,建业,这次你立了大功。”
戴建业听到组长的夸奖,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陈鲁文则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他明白,自己已经被敌人牢牢控制,接下来将面临未知的审讯和折磨。
陈鲁文被行动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接管过去,他们对待他如同掌握了一件珍贵的货物。
为了防止他身上藏有任何可用于自救或传递信息的物品,行动队员们对他进行了仔细的搜身。
每一个口袋、每一个缝隙都没有放过,确保他身无他物。
甚至,为了更进一步确保安全,他们还为陈鲁文换上了一件全新的衣服。
这件衣服没有任何可以藏匿物品的地方。
在离开陆家村之前,方如今特意把一个行动队员叫到身边,吩咐他给村长送去一沓厚厚的钞票。
这些钞票,他特别指明是给村长的孙子的。
村长接过那沓钞票,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他乐得喜笑颜开,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长官,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跟老头子提便是。”
陈鲁文被押上了车时,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即将被带往南京城区,那里的命运如何,他无从知晓。
轿车在夜色中缓缓驶离陆家村,向着未知的目的地前进。
陈鲁文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出了陆家村,轿车在颠簸的土路上疾驰。
方如今坐在车内,眉头紧锁,心中反复思量着陈鲁文的重要性。
有了他,孙靖昌或许会松口,许世荣深藏的秘密也可能因此浮出水面。
还有梶原千春,以及特务处的内线赵一手,
可以说,数个案件的线索会因为陈鲁文的被捕而串联起来。
正当方如今沉浸于对陈鲁文重要性的思绪中时,汽车突然紧急刹停,他的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倾斜。
“组长,前面的车停了。”司机转过头,急忙向方如今解释。
方如今没有多说什么,迅速打开车门,同时下令:“下车警戒!”
随着他的命令,车内的行动队员们也迅速下车,呈扇形散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手枪已经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陈鲁文见状心中泛起一丝欣喜,但愿天无绝人之路。
一旁的戴建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恶狠狠地道:“老子劝你别动歪心思,不然打烂你的脑壳。”
陈鲁文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
很快就有行动队员过来报告,汽车之所以无法前进,是因为前方的路面被人挖了一条深沟。
如果有木板的话,深坑并不是问题。
但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条件,车队想要通过,就得把坑填上。
方如今并不担心填坑的问题,真正的威胁来自周围。
夜间的大路一片漆黑,仿佛被浓墨染过一般。
车队停止前进之后,为了隐蔽,都关闭了车灯。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行动队员们轻微的呼吸声。
偶尔,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声音清脆而突兀,像是寂静中的一抹亮色,又像是黑夜的孤独呐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偶尔还能嗅到一丝夜晚的清凉。
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人的感官似乎变得更为敏锐,每一声鸟鸣、每一丝风动,都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寂静的夜色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划破,拉开了伏击的序幕。
接着,远处的黑暗中,枪口焰如烟花般绽放,映衬着夜幕,显得异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