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一口香茗,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目光却始终在人群中穿梭,试图捕捉到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安全的迹象。
就在他经过一家眼镜店时,不经意间瞥见了橱窗的玻璃上映出的景象。
那是一块干净明亮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出街上的行人与景物。
就在这匆匆一瞥之间,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身影——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男子,正紧跟在他的身后,眼神闪烁不定。
孙靖昌的视线在镜面上停留了片刻,确认那身影的确是在跟踪自己。
他心中暗自警觉,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继续前行,仿佛一切如常。
那个年轻人,脚步轻快,眼神狡黠,一直跟在孙靖昌的身后。
孙靖昌故意放慢脚步,这里商铺林立,人声鼎沸。
他走进了一家看似普通的酒楼,那酒楼门面虽不起眼,但里面却别有洞天,酒香扑鼻,热闹非凡。
孙靖昌找了一个一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酒和几样小菜,开始悠闲地品尝起来。
那个年轻人也跟着进了酒楼,他选了一个离孙靖昌不远的位置坐下,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盯着孙靖昌的一举一动。
孙靖昌喝完一壶酒,见楼上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当即起身准备上楼。
他故意走得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刚好有个着盘子下楼的酒馆伙计。
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用手肘微微在伙计的肋部顶了一下。
那伙计措手不及,整个人失去平衡,手中的盘子一下子飞了出去,倒扣在了随后跟来的年轻人头上,汤汤水水弄了他一身。
年轻人顾不得身上的狼狈,伸手去拨开伙计,奈何伙计此时整个身体都压了下来。
等他再躲开伙计重新上楼时,孙靖昌已经到了楼梯的尽头,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孙靖昌快速来到了背阴的一面,推开一间包房的门走了进去,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看了看下面的巷子。
巷子狭窄而深邃,正是他逃脱的绝佳路线。
下一刻,按住窗台轻轻一跃,跳出了窗外,在腾空的过程中,灵巧地拧身反手,稳稳地抓住了窗台的边缘。
再然后犹如一只壁虎,顺着墙面滑了下去。
在双脚距离地面尚有两米的距离时,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稳稳的落到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出了巷子,他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辆黄包车正在等客。
快步走过去,坐上黄包车,对车夫说:“快走,去颐和路!”
黄包车夫一愣,但随即明白了什么,猛地绷紧撒开腿,黄包车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孙靖昌坐在车上,心中仍然充满了紧张。
自己虽然暂时逃脱了监视,但危险并未解除。
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黄包车在狭窄的巷子和繁华的街道中穿梭着,孙靖昌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现在不能回住处,也不能去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
他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想办法和陈鲁文取得联络。
终于,黄包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口。
孙靖昌付了车钱,快步走进了小巷。
他找到了一家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客栈,走了进去。
客栈里空无一人,只有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在柜台后打盹。
孙靖昌要了一间房,付了钱,便匆匆走了进去。
关上门窗,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床上,心中充满了疲惫和紧张。
闭上眼睛,开始回忆着刚才的逃脱过程。
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仿佛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
另一边,对于孙靖昌的跟踪监视屡屡失利,让方如今感到有些恼火。
论跟踪的话,南京处本部、顾清江这些手下有的还不如自己在临城那帮人。
方如今本不想用他们的,但为了顺藤摸瓜找到孙靖昌的老巢或者是同伙,他暂时放弃了在修车铺外抓捕的念头。
但是,事实证明,南京的人不堪大用。
更加让他感到愤懑的是,这次的行动主要目标人物陈鲁文并不在修车铺中。
修车铺的伙计都被控制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陈鲁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更加没人知道他去了。
连刚来要债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他们也不清楚。
方如今意识到此人是经过精心伪装的,但通过进一步询问伙计,得知此人对后院的地形和布局比较熟悉。
这是一个不错的发现。
于是,反过来倒推。
这个人跟陈鲁文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