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表的时间上,如果他的住处和修表店距离远的话,即便当天手表修好了,他也不会大晚上的就来取。”
“你等等,你不是说过这个崔德民好像对表很有研究,甚至是痴迷吗?”
方如今笑了笑:“的确如此!您的意思是如果他对此痴迷,即使是大晚上的也会穿越半个城市来取,这样才符合他的风格,对不对?”
张鑫华点头。
“罗氏修表店小有名气,但地址相对比较偏僻,也不是那种人人皆知的,如果他住的远,多半不会知道这地方。所以,我断定,他不仅知道此地,而且住的地方还不远。当然了,这只是猜测,还需要另外的事情去验证。”
张鑫华越发觉得有趣了。
“于是我就从纽扣下手,让人走访了附近的裁缝铺,结果还真的找到了一个跟崔德民相似度很高的客人,他在裁缝店登记的姓名叫作郝阿庆,但裁缝铺的伙计说那天他是步行来的,这说明他的住处距离裁缝铺也不远。”
张鑫华点头道:“剩下的事情我想我大概也知道了,你又让人查了附近地段的房屋租赁档案,进而锁定了崔德民的住处。”
“不错,正是如此!”
这时候,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崔德民忽然奋力地抬头,但是他伤的很重,只是十分勉强地做了个动作而已,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方才方如今两人的对话已经断断续续地传到了他的耳中,心中的震惊简直是无以复加。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仅凭着一枚纽扣和一块手表就锁定了他的位置。
张新华拍案叫绝。
“秒啊!大胆推理、小心求证!如今啊,你真是天生干情报工作的料!”
这种话张鑫华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方如今说了,他感觉今后还会继续说下去。
方如今看了看血肉模糊的崔德民,对行动队员说:“你们几个再加把劲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临城五点的时候,经过一晚上的严刑拷打之后,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崔德民终于开口了。
这些日本间谍虽然受过专业的反刑讯训练,但他们没有必死的信念,一旦刑讯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范围,终究是挺不过永不休止的炼狱煎熬的。
方如今看着眼前的崔德民,冷冷的说道:“何必如此呢!最后还不是要开口,姓名?”
“盐田成晃!”
盐田成晃微微蠕动的干裂的嘴唇,轻轻发出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身份?”
“日本特高课特工。”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潜伏的身份还有代号?”
“隶属于蜘蛛小组,代号红蜘蛛!”
“其他小组的成员和他们的掩饰身份?
“不太清楚!”
方如今冷笑:“盐田,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在这里磨嘴皮子,你还是痛快点好,在我们这里,欺骗反倒比抵死不说更加痛苦!明白吗?”
盐田成晃苦笑道:“都已经这步田地了,你觉得我还有有必要跟你耍心机吗?”
“希望你说的是真话。说下去!”
“我之前一直隶属于蝴蝶小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蝴蝶小组忽然被宣布解散了,我是两个月前调入蜘蛛小组的,并未跟任何的小组成员发生过联系。”
“什么?”方如今和张鑫华都是一惊。
“那晚报的孙玉淑是怎么回事?她难道不是蜘蛛小组的?”
“不是!我见到她纯粹是个偶然的机会。”
随着方如今提问的逐渐深入,盐田成晃最终他向方如今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和孙玉淑的相遇的确是偶遇。
两人之前在本土参加培训的时候,盐田成晃就暗恋着孙玉淑,而孙玉淑的代号则是“雪尘”。
方如今第一次听到这个代号还是从小山智子的口中,其真名叫作梶原千春,是松井直辉最为得意的女弟子,无论是情报能力还是行动能力在他的一众弟子中都是鹤立鸡群,连一些男弟子也自愧不如。
张鑫华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如果能够抓获梶原千春,绝对是大功一件。
盐田成晃继续交代,梶原千春的住址以及掩饰身份,后来都被摸清了,不过他十分谨慎,并未让梶原千春发现。
在培训班的时候,他虽然暗恋梶原千春,但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梶原千春,现在看到梶原千春出落的更加美貌,心中的自卑感又加重了几分。
于是,他决定暗中保护梶原千春,他相信自己默默所付出的一切,一定会被梶原千春看到。
方如今看着盐田成晃,心说还真是个痴男。
梶原千春既然能够成为松井直辉最为器重的女弟子,想必也不会将盐田成晃这样的男人看在眼里,毕竟女人大多都是慕强的,盐田成晃纯属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盐田,你认为梶原千春此刻应该藏身在什么地方?”方如今觉得事不宜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