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放松心态。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安全措施。相信飞行员的技术和经验,我们一定能够平安到达目的地。”
张鑫华的声音在隆隆的轰鸣声中显得异常微弱,他试图提高音量,但最终还是被无情地淹没。
他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坐到方如今的对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没事吧?”他大声问道,同时观察着方如今的脸色。
方如今摇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
“坚持一下就到了。”张鑫华拍着方如今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鼓励和支持。
经过一路的颠簸,傍晚时分,飞机终于在南京平稳落地。
随着机轮的缓缓滑行和引擎轰鸣声的逐渐减弱,机舱内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方如今感到身体重新回到了地面,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一行人迅速而有序地离开了飞机,乘车离开了机场。
车队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傍晚的余晖洒在车窗上,映出了一张张疲惫却充满期待的脸庞。
一个多小时后,车队驶入了南京城郊的一处大院中。
这座大院四周高墙环绕,显得异常神秘和森严。
他们并未前往之前提到的鸡鹅巷,鸡鹅巷对外就是一幢旧式平房宅院,由前后两个院落组成,共有20多间房,本来住起来就十分局促,这么多人过去很不方便。
也没有去洪公祠。
这座大院是行动科的安全屋,归张鑫华所在的行动组使用。
在这里,方如今并未见到王韦忠,据说人在本部。
松本浩二、小野昭明和郇老板被分别安置在了三间不相邻的房子中,确保了他们之间无法直接交流。
这处秘密地点配备了专业的医生,以确保松本浩二等人伤势的稳定。
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了仔细的处理,并密切关注着他的生命体征。
在另一边,张鑫华已经往处里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次行动的结果。
一个多小时后,行动科科长赵伯钧亲自驱车前来。
赵伯钧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像是行动科的打手头子,反而更像是一位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戴着金丝眼镜,穿着整洁的中山装,举止之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然而,方如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他深知,这位看似温和的赵科长,实则手中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
因此,在赵伯钧面前,他表现得极为恭敬,态度谦逊而又不失分寸。
“如今,请坐吧。都是一家人,就不讲那些虚礼了。”
这次见面,张鑫华都回避了,想必是赵伯钧的要求。
赵伯钧的神态温和,等方如今坐下后他又道:“听闻你在临城还有很多重要行动,原本不想把你叫来,但有些事十分要紧,需要当面说一说,只能不得已而为之,将你接到南京来,家里的事不会耽搁吧?”
方如今听到这些话,知道赵伯钧意有所指,暗示会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交给自己。
虽然知道这个任务不会太简单,但他心头并不慌张,毕竟在临城已经经过了一番历练,方如今也不是当日游街串巷的小警察、臭脚巡了。
“能聆听科长的教诲是职下之幸,不敢当耽搁二字,请科长示下。”
“今日,处座在会上又表扬了咱们行动科,说这次能够完成老头子交给的任务,幸好有行动科,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老头子交差。”
赵伯钧的声音很平稳,但方如今仍能感受到一丝得意,这次的任务是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之间再一次的明争暗斗,处座顺利胜出,自然是颇为得意。
“要说这次任务也是极为不易,我们在南京布下了天罗地网,但就是没有抓住松本浩二。平心而论,小野昭明的营救计划十分高明,若不是咱们的人将营救小组打散了,还真让他们逃去了上海。这一切并不是侥幸,都是鑫华和韦忠两人布置得当。”
赵伯钧语气平缓,但言语中自信十足,提到张鑫华和王韦忠,是提醒方如今,这次抓获日本间谍的功劳,可不是他方如今一个人的,那是集体合作的结果。
“要说那党务调查处也是用了心思的,几乎把能用到的人都调动了起来,四处奔走,劳苦功高是有的,然则那日本人偏偏逃进了临城这个反谍成绩最为出色的地方,也该着党务调查处那帮人白忙活一通。”
方如今顺着他的话奉承道:“还是科长运筹帷幄,远在南京便给职下等人定下了方略,职下只跟着大树好乘凉,按图索骥取得寸功,实在是沾了科长的光。”
赵伯钧摆摆手:“当不得,当不得,一切有赖于鑫华和你在临城调度有方、指挥若定,令日本人无所遁形,方有此等局面,这份大功我是记着的。”
“恭贺科长,科长必定更加受处座的信任,位置越是稳固,将来说不定还要高升,我等亦是水涨船高,我们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