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豆般的枪声在夜空中响起,划破了夜的宁静。
刘海阳心头一紧,立刻召唤值班的手下进来,命令他们迅速查明枪声的来源和发生的情况。
焦急的等待中,刘海阳感觉自己就像个瞎子和聋子,对临城站正在发生的神秘事件一无所知。
他不停地来回踱步,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
半个小时后,手下终于打来了电话,报告说已经找到了枪声的来源地点,然而,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血迹和路边被撞歪的电线杆,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刘海阳听后,气得一拳重重地捶在了办公桌上。
再次落后了一步,这让他感到极度的挫败和愤怒。
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将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天色渐亮,晨雾缭绕在空气中,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薄纱。
一辆马车在这朦胧的雾气中缓缓行驶,终于穿过了层层障碍,抵达了东吴镇。
曹戈坐在马车的前方,手中紧握着缰绳,不时地回头望向车后。
在车厢的稻草堆里,藏着松本浩二。
此时的松本浩二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看起来情况十分不妙。
“你还好吧?”曹戈忍不住再次询问道,虽然他知道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遍。
松本浩二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虚弱地回答道:“还……没死。”
听到他的回应,曹戈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稍稍松了口气。
至少,人还活着。
马车在东吴镇的街道上缓缓行驶,曹戈按照松本浩二的指示,前往镇上最大的那条大街,并一直向南走去。
“有家保安堂药铺,到了地方不要停,继续往前走,寻个巷子绕到保安堂的后门去。”松本浩二虚弱地指引着路线。
曹戈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按照松本浩二的指示行动。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保安堂药铺的后门。曹戈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门缝里探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的头。
“你们找谁?”小伙计警惕地问道。
“找郇老板!”曹戈回答道。
“他不在!”小伙计作势就要关门。
曹戈眼疾手快,伸出一条大长腿卡在了两扇门板间,阻止了小伙计的关门动作。
“等等,你这小兄弟怎么回事?”曹戈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是郇老板的老朋友,有要紧事要找他,耽误了事情你可负不起责任。”
小伙计听到曹戈的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持说道:“我都跟你们说了,他不在铺子里。你们还是走吧。”
曹戈见状,知道这个小伙计不会轻易放行,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元,悄悄地塞给了小伙计:“小兄弟,行个方便,我们真的有急事找郇老板。”
小伙计看了看手中的银元,又看了看曹戈的马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曹戈有些为难地道:“这马车?”
“就停在这里,丢不了。”
曹戈可不是担心马车丢了。
小伙计不耐烦了:“老板可是要出门的,你再磨蹭可就赶不上了。”
曹戈这才说车上还有人,是个病人。
小伙计想了想,这才同意把人扶进来,带着曹戈和松本浩二穿过药铺的后院,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屋前,敲了敲门,低声说道:“郇老板,有人找你。”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看到曹戈和松本浩二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示意他们进屋说话。
进屋后,郇老板关上门,转身对曹戈和松本浩二说道:“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曹戈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郇老板,我们是……”他刚要介绍自己和松本浩二的身份和来意,却被松本浩二打断了。
“郇兄,多年不见,可还记得十年前我们在金陵一别,你还送了我一副写字的扇面?”松本浩二虚弱地说道。
郇老板试探着念出扇面上的上句:“风起云涌扬帆起?”
“海阔……天空任我行。”
郇老板听到松本浩二的话,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恍然大悟:“你是……鹤年兄!真是你啊,你……你怎么会来找我?这位是?”
目光警惕地看向一旁的曹戈,曹戈假装没看到。
老友相见自然是格外高兴,但容不得他们叙旧,郇老板看到松本浩二身上的伤势严重,脸色苍白,赶紧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并迅速取出药箱为他上药。
曹戈被小伙计请出去吃早点。
这家药铺的规模不小,放在镇里估计是数一数二的那种,曹铁看到三个伙计正在忙碌地搬运药材。
十几分钟后,曹戈被郇老板叫到了松本浩二的临时住处。
他走进屋内,看到松本浩二已经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