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每一次电流的通过都让他感到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同时刺入他的身体,那种痛楚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
堂安律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四周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他的思绪开始飘散,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任何事情,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考虑。
方如今一直观察着堂安律的表现,这样的对手是极其罕见的,即使在这种极端的痛苦之下,也能咬牙撑着。
但越是如此,他心中的征服欲就越发强烈,他决心要打破这个日本特务的防线。
他的目光移到电椅的档位上,戴建业毫不犹豫地调到了三档。
堂安律的身体,本已像一摊烂泥般瘫软,此刻却突然因极度的痛苦而紧绷起来。
他张开嘴,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喊。
随着电流的增强,堂安律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他的肌肉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扭曲、痉挛,每一次的抽搐都似乎要将他的灵魂从肉体中撕扯出来。
双眼瞪得老大,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求饶。
“停……停下吧……我说……交代……”
电椅终于被关掉,审讯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堂安律的身体依然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他挣扎着抬起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审讯人员发出请求:“水……给我水……”
方如今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递过来一杯水。
堂安律贪婪地喝着,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一丝甘露。
在电刑的摧残下,堂安律的意志终于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
为了能够得到片刻的喘息和缓解,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方如今搬了把椅子坐到堂安律的面前:“说说吧。”
“我的真实……真实身份是特高课在临城的秃鹫小组特工,真名叫堂安律,我的组长是福本龟治!也就是你们在酒楼见到的那个。”堂安律气息虚弱的回答道。
“你潜伏了多长时间?”
“我是五年,至于小组其他成员我就不知道了。”
一个小组内的成员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流动性很大。
“近期在山外山饭店搞出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借着一桩旧案,引出你们临城站的关键人物,然后予以刺杀!”
“行动的指挥官是谁?”
堂安律艰难地摇摇头:“好像是‘先生’,福本组长没有说起过,这都是我的猜测。”
“具体的刺杀计划是怎样的?”
“狙杀和爆破!”到了这一步,堂安律也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了,“我在房间内放置的情报就在窗户前的写字桌上,我们的人在外面安排了狙击手。”
方如今微微扬起下巴:“如果去取情报的只是普通的行动人员,那你们的刺杀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堂安律微微摇头,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福本龟治对此没有给出解释。
“那你是说的爆破呢?”
堂安律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犹豫着没有开口。
“堂安律,既然选择了新的道路,就不要再心存侥幸了,我警告你,秃鹫小组的情况我们掌握的远比你想象的多。我不仅知道福本龟治的掩饰身份,还弄清了他和石原熏之间的联络。现在问你,是考验一下合作的诚意。果你还敢有所隐瞒,就不会再有机会了!”方如今看到堂安律出现了犹豫,果断厉声呵斥施加压力。
“不……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堂安律急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负责将爆炸物放入指定房间,具体操作会有其他的人来执行。”
他交代了具体的位置和数量,因为是亲自布置的,说的非常的详尽,后续行动组的清理工作将会大大减轻。
方如今警告他不要耍什么小聪明,堂安律连连说不敢。
人有时候很奇怪。
挺着一口气的时候,是铮铮铁骨。
但一旦过了那个坎儿,脊梁就彻底的弯掉了。
方如今当即让纪成林打电话将相关情况通报给了张鑫华,提醒他注意安全,日谍的详细计划并没有搞清楚,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再次回到对堂安律的审讯,问了他小山智子发现的那个宅子,但堂安律表示对此并不知情。
方如今觉得他没有撒谎,都到这种地步了,撒谎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不过,他觉得堂安律还是没将肚子里的话全部倒干净,这家伙想着挤牙膏换取好处。
“堂安律,我们再回到秃鹫小组的问题上吧,你和福本龟治那么熟悉,应该知道小组不少的内幕吧?”
中井桂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