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手下都转移了,此时若是把它们取出来,怕是被人盯上。”
方如今轻轻摆手:“何老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需要的这些军火和炸药并不是你常规销售的那些,懂吗?”
“还请方长官明示!”
方如今直起身:“何老板这是考我。也罢,那我就说说,做你们这行的,利润着实不小,但风险也大,除了货物被官面上的人查了,还得防止黑吃黑。若是不小心货没了怎么跟客户交代?”
何文考微眯的眼睛精光一闪,没想到对方了解的如此透彻。
方如今继续道:“所以,你们肯定有备用的货物,以备不时之需。我要的就是你的这些货物,并且知道这几批货物存在的人越少越好。至于价钱方面,在市价的基础上稍微给我让一让即可,我不会让你太吃亏的。”
何文考愣住了,他与军队或者情报机构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像方如今这样提出如此奇怪要求的还是头一次。
心中疑惑,但碍于江湖规矩,不能多问。
“何老板?你考虑一下!”
方如今说罢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也不去看何文考。
何文考低头沉思,他自己有十来处藏匿货物的地点,其中半数只有他一人知道具体地址,但一旦将这些货物交出去,底牌也就不复存在了。
要知道,他们这种走私生意做的都是熟客,彼此之间最为看重的就是信誉二字。
但眼下只有在方如今的庇护之下,才能活命,何文考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咬牙道:“既然方长官看得起我和某人,这笔生意我做了。有一批价值八千美元的军火在纸坊桥附近,我愿意无偿献给方长官。”
八千美元说送人就送人,也是大手笔了,但方如今要的却不仅仅是这些。
“何老板,我要的是你全部的藏货!”
“什么?”何文考吃了一惊,他全部的藏货加起来大约价值五六万美元,对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是要将自己吃干抹净啊。
见何文考面露惊色,方如今微笑道:“方才我既然说过了这是生意,自然就不会有让何老板吃亏的道理。你现在处境堪忧,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犹未可知,那些货物最终不过是为了换取黄白之物,何老板又何必捏在手里不放呢?”
此时,何文考才晓得方如今的厉害,话语绵里藏针,令人脊背冷汗直流。
纪成林不失时机地敲敲桌子:“何老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个道理,你肯定比谁都懂!”
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何文考终于答应亮出自己的底牌,这也算是为了活命的最后一搏了。
方如今听说对方有五六万美元的军火和炸药,不禁大为高兴,“好,何老板是个痛快人,咱们一言为定。你马上把地址写给我,我这就付钱。”
何文考还在愣神的时候,纪成林已经从桌子下面拎起一个小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从中取出五沓半的钞票,推到了何文考的面前。
方如今道:“只是五万五千美元!何老板数一数。”
何文考眼睛都花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大钱也见过不少,但一次交易货款就有五万多美元的还是头一次经历。
“不……不必……不必了,方长官我是信得过的!”
纪成林递过来纸笔,何文考当即在上面写出了五个地址。
方如今看了地址,交给纪成林,道:“何老板,生意归生意,但今天的事情……”
他赶紧郑重地点了点头:“方组长请放心,此事我会守口如瓶。”
方如今微笑着点头:“那就好。接下来,怕是要委屈何老板去趟南京了,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在南京,可以照顾何老板。”
“南京?”
南京是特务处总部的所在地,到了南京岂不是羊入虎口?
“何老板不要担心,正所谓灯下黑,你的对头一定不会想到你会出现在南京。而且,南京到处都是大人物,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之下被你见到、甚至是结识了,在临城一个小小的对头又算得了什么?”
何文考虽然不愿意去南京,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步好棋,略微权衡便应允了,离开的时间安排在明天早晨五点,先乘汽车到湖州,再由湖州中转直奔南京。
有了方如今的帮助,路上的安全问题自然不是什么问题,比何文考东躲西藏要强上不少。
在分手之前,何文考请方如今帮个小忙,那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帮他把“明面”的上的货物处理变现,即使赔钱也在所不惜。
“何老板,这些货物的金额可不少,你就那么信得过我?”
何文考道:“此去南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些货物如果一直不见天日,我那些老客户会一个个地丧失掉,与其如此,不如及早脱手,没有了牵绊,我也少了一桩心事。”
“你的对头肯定会盯着的,你就不怕鸡飞蛋打?”
何文考无奈地道:“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