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身,是个老光棍,也没有听说过他有别的女人。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都是掉脑袋的,干脆就断了尘缘。”
“他身边是没有女人,但有一个女人不能忽视。”
“谁?”
“他以前跟着的那个林老大的女人。这个女人你调查过吗?”
“调查过,林老大死了之后,她带着一双儿女一直在临城生活,林老大虽然留下了不少家产,但他的女人生活简朴,跟普通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曾经的家势。这些年,何文考一直都会定期给她送钱过去,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这么说来,这个女人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副站长,我们可以从她弟弟身上下手。姐弟二人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那时候弟弟的年纪还小,是女人把他拉扯大的。但是这个弟弟长大之后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差吸大烟了,搞的家无余财,父子二人的生计全靠女人接济。在下的意思是,直接把人拿了拷问,此人是个软骨头,肯定撑不住会交待。”
吴剑光眼睛转了转:“不用。咱们打个时间差,目前林老大的小舅子还不一定知道何文考落了难,你以何文考手下的名义去接触一下,给他送点钱财,探探口风。”
“副站长高明!”
吴剑光希望在站长从南京回来之前,就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但目前何文考在逃,为调查的时间太紧张,从侧面了解目标的难度也增加了不少,常规的调查手段已经不合适了,他决定从林老大的小舅子下手。
这个人既然好吃懒做,平时肯定没少从何文考那里拿钱,对何文考也会更加的关注,肯定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此人有一个很明显的弱点,那就是吃喝嫖赌,这样的人意志力一般来说,都会比常人要差,只要略施手段,撬开他的嘴应该不成问题。
吴剑光道:“林老大的小舅子这就是我们的突破点,尽快接触他,问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夜色中,街巷深处一处大宅院门口,两盏猩红的灯笼高悬,上写“烟雨楼”三字。
灯笼内的烛火摇曳,将暧昧不明的光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为这幽深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数名花枝招展的女人倚门而立,她们身着艳丽的旗袍,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在灯笼光下显得更加妖娆,嘴唇涂得鲜红,眉眼间流转着风情万种。
她们或是轻声谈笑,或是眼神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期待着下一个入幕之宾。
每当有客人走近,她们便娇笑着迎上前去,打情骂俏声此起彼伏。
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则身着长衫马褂。他们或三五成群,或独自前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和烟草味。
此时,一阵喧闹声从妓院内传出,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个西装男子被两名壮汉打手架着从门口推搡了出来,其中一名壮汉打手站在门槛上猛地一脚,将西装男子踹下了台阶,摔倒在冷硬的石板路上。
“什么玩意儿!没钱还想在这里睡姑娘?门儿都没有!”打手一脸不屑地看着彭勇,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彭勇虽然摔倒在地,但嘴上依然强硬:“老子有的是钱!你们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玩意儿,等老子拿了钱来,你们一个个都得跟狗一样对着老子摇尾巴!”
打手被彭勇的话激怒,他们逼近彭勇,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小子,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彭勇虽然心有不甘,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忍气吞声,捂着疼痛的胳膊,一瘸一拐地离开妓院。
走在幽暗的街巷中,彭勇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如何弄钱,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贪婪。
他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死鬼姐夫当年可是赚下了不少的家产,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还有那个姓何,若是没有自己的死鬼姐夫,哪有他姓何的今日的风光?
一瞬间,他内心的兴奋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疯狂地燃烧着。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左拥右抱,身旁的女人吐气如兰,柔软似蛇的娇躯紧紧地缠绕在他身上。
他仿佛看到自己手握大把钞票,坐在赌桌前的豪气模样,耳旁响起的是赌场上那激动人心的铃铛声,和筹码落桌的清脆响声。
这时,一个男子忽然从对面走了过来,神色匆匆。
而彭勇也是在想着心事,两人当即就撞在了一起。
“哎呦!”
彭勇肋部一痛。
他正在气头上,见那人身材瘦弱,一副小商贩打扮,当即开骂:“你他妈的长眼没有?”
“先生,对不住了!”男人拱手说道。
彭勇虽然身无分文,但一身笔挺的西装,虽然刚才滚了一地,但街巷里光线昏暗,看的并不是十分真切。
头发也是一丝不苟,油光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