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南侧的一处树木葱郁的小山上,稻叶昌生用一个望远镜观察着跑道上起降的飞机,周围还有三个“探针”小组队员,他们趴在茂密的草树丛中,身上盖着一块绿色的伪装布,头上的帽子上插了一些树木的枝叶。
“茧桥机场占地面积约2000余亩,除拥有一条长约1400米、宽约60米的水泥混凝土跑道外,还拥有一条长约800米、宽约30米的水泥混凝土滑行道,以及一条长约260米、约宽30米的水泥混凝土推机道。按照建造标准,跑道、滑行道、推机道的厚度大约在厚0.07米左右,2架霍克-III,目前,尚未见到佛力特、道格拉斯、诺斯诺波这些机型。”
稻叶昌生一边说,一个队员用铅笔在一个册子上不停记着,他们都是用符号,画出一个类似的形状,也是“探针”小组专用的,他们这个小组因为城中临城站的作用,已经大部分退出了城区,更多的是在城郊以及临城周边活动。
这个决定是石原熏做出的,尽管稻叶昌生不愿意这样,但形势便是如此,容不得他争辩和更改。
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对军用机场、码头以及周边驻军情况的调查,打探中方军队的兵力部署,他们白日专走大道边的山路,夜间则走大路,活跃在临城周边,这两日只睡了八个小时。
茧桥机场是临城最重要的军事设施,也是稻叶昌生等人侦察的重要目标。
这时,又有一架霍克-III对准了机场跑道,螺旋桨飞速旋转,虽然只是远远地看过去,但看到那些地勤人员队列严整,无人喧哗谈笑,齐齐目送飞机上天,便知道这些空地勤的日常训练极为严格。
稻叶昌生往地上呸了一声,他对这些空军做过一些研究,知道其真正的实力。
六年前,国民政府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航空班第一批83名学员毕业,意味着第一支成体系的空军建立。
学习的专业科目包括空军战术、飞行学、航空机械学、兵器学、航空地图学、气象学、照相学、轰炸学、侦察术、政治课等科目。
飞行训练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阶段,担任飞行训练的飞机有佛力特、道格拉斯、诺斯诺波、霍克等机型,聘请了美军飞行员在军校担任教官,采用美军航空兵模式进行训练。
每个阶段训练4个月,实际飞行时间平均60个小时。
四年前,中央军校航空班为基础,在茧桥建立中央航空军官学校,在原有飞行科基础上,增设机械科,机械科学生训练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主要学习数学、物理、化学、机械学、力学等基础课;
第二阶段主要学习航空机械和航空兵器维修保养;第三阶段为实习。
学生毕业后,分配到空军部队任见习官,满6个月后,授予空军少尉军衔。
民国21年2月26日清晨,也就是这所航空学校刚刚建立不久,日军6架轰炸机在9架驱逐机的掩护下,偷袭杭州茧桥机场,企图摧毁尚处于萌芽状态的航校。
驻场空军第2队所属德制“K-47”战斗机3架飞机即行升空迎战,双方激战于钱江上空。
日机扔下30多枚重磅炸弹,由于中方空军的顽强抵抗和地面高炮部队的密集炮火,中方仅有三架训练机和一架运输机有一些轻微弹伤,但日军驱逐机被击落。
虽然这次空战中方未能取得战场上的制空权,但是日军意识到了这支空军力量虽然年轻,但那种不惧牺牲的精神令人敬佩,若果假以时日,也会是他们强大的敌人。
稻叶昌生身边一个队员咧嘴笑道:“组长,中国人的空中力量远不能和帝国相提并论。据我了解,皇军的拥有年产近千架飞机的产能,培养空军飞行员的学校,陆军有6所,海军有3所。还有10多所民间飞行学校和帝国飞行协会、日本学生航空联盟、大日本青年航空团、文部省滑空联盟等组织为空军培养后备人才。已有军事飞行员近万人,民用飞行员3000余人,而中国人呢?”
既然说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另一个队员赶紧接口。
“中国军队飞机制造能力为零,全部飞机全部来自西方欧美国家,甚至还有一战的老飞机,机型种类多,维修保养不便,全国能开飞机的不过1400人。日本陆海军航空兵共有91个中队,飞机2625架。陆军航空兵54个中队,兵员人,作战飞机近2000架;海军航空兵37个中队,飞机685架,其中基地航空兵飞机512架,舰载航空兵飞机173架。中方的空军只有31个中队,各类飞机600余架,其中作战飞机305架。”
稻叶昌生也不打断两人。
之前那人又不屑地道:“中方空军统一后,各省培训的飞行员再入中央航空学校学习,经过淘汰后,剩下能作战的人员只有700余人。从质量上看:皇军的主力装备为95式舰载战斗机、96式舰载战斗机以及97式战斗机。中方的主力装备为P-26、菲亚特C.R.32、霍克-II以及少量的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