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多多传授给咱们的兄弟。”
李明军微微低头道:“是,组长。”
方如今接着道:“照特高课的一贯作风来说,他们在临城安插的谍子不在少数,我们之前挖出的那几批也许只是冰山一角,咱们的人要多留意,必要的时候可以搞几个举报奖励,让百姓们看到形迹可疑的人便立即举报,根据实际情况发放一定的奖励。”
他这是想让日本特工陷入汪洋大海之中。
纪成林答道:“特高课的做法,一般是在安插内线的同时,收买我政府、军队等部门中意志薄弱者,探听情形,散播流言。”
方如今道:“不错,日军每欲举动,必先布机关,潜图协应。虚实之情,缓急之势,往往了然于胸。这也是我们屡次和日军交锋中吃败仗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个石耀华很是可疑,一定要把他盯紧了。”
纪成林补充道:“此人虽然在被拷打时供称是被日本特工策反的,但年代久远,且事发地在日本本土,尚无调查的条件,我怀疑此人本就是日本人。其中国人的身份是假冒的。”
李明军道:“若是如此,此人的心机可够深沉的。倭国狼子野心,该诛!”
方如今点头道:“这也是我们这些被人称作特务的人存在的意义。石耀华被我上了一些手段,应该很快就会发作。即便他找到了自己的上线,也会被对方做嫌弃。”
李明军担心道:“若是他的上线觉得此人成了累赘,会不会……?”
方如今见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道:“有这种可能,所以对于此人的跟踪监视务必要紧要牢,不能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
尽管在临城的情报战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但他对特高课一点都不敢大意。
正式开战之后,日军的战斗力不光是在战场上胜于中国军队,更是在情报工作秘密战线上加大了精力和物力的投入。
既然说开了,方如今也不在乎向他们多灌输一点,又道:“奉天事变前后,日本不断派出间谍在华活动,刺探中国军队的部署和调动情况,又在东北地区设立了多个情报机关,包括关东厅、满铁等,以获取我们的军事情报。
政治方面,其政府通过外交手段,向南京政府施加压力,企图破坏中国的统一和稳定,并扶植亲日势力。
经济方面,日本在东北地区大量投资,开设工厂,掠夺资源等。这些行为都为日本的侵略战争提供了物质基础。
情报工作贯穿于军事、政治、经济各个方面、全过程,我们要做的就是瞪起眼睛、竖起耳朵的同时,让敌人成为瞎子聋子。”
纪成林和李明军点点头,纪成林道:“日酋不但间谍厉害,也善于防谍,各处备御都有擒拿奸细的职责,一旦不力,处罚甚重,凡被捉拿的我方特工,都会施以最严格的审讯,其手段比我们更要残忍。我们不能停留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反谍工作任重道远,要做的还很多。”
方如今露出点笑,他原本以为自己手下这些军官的目光并未那么远,谁知纪成林等人对中日情报工作之间的对峙形势也有非常清醒的认识,并未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方如今占优势的是知道大势,目前任务主要是反谍,至于中日正式开战之后,他能做的,就很难说了。
“最近有没有查到其他的日方特工?”
纪成林恭敬地道:“正要请示组长,兄弟们上次在车站和码头抓了三个可疑的人,李康将这三个人拷问了一遍,得知他们都是日谍派来的二鬼子,此番派他们来的是一个代号为‘桑叶’的日本特工,此人的身份不祥,但好在三个人都见过此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有一定的胶东口音,我们也明确了他的相貌特点,陆续派人到各处巡察,但是……”
方如今打断他,问道:“已经抓到的这三个人都去了哪里?或者是要去哪里,任务是什么?”
“据他们交待,一人以垂钓为名,数次出现在江边的要塞炮台以及水警码头附近。第二人则是想着应聘到安定门外的发电厂,资格审查还没有通过时便被我们抓了。第三人则是进入了报社。此人曾经跟随几个老记者进入军队进行采访,也是为了摸清驻军的详细部署情况。这三个人一直都是在牢里关押着。”
一旁的李明军说:“特高课真是不要命,还敢往临城派遣特工。”
方如今思索片刻道:“这三人这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了,不像是特高课的做派,也许是日军军队部门的特工。据我了解,特高课和军队方面的情报并不是完全相同的,且情报机关的负责人之间多有龃龉,以至于日军军方情报机关对临城的了解还不够也是极有可能的。这个代号为‘桑叶’的特工要盯紧了。”
纪成林摸摸下巴,有些难为情地说:“咱们抓那三个人的时候并确定他们就是日谍,而且次日就是他们与上级的联系日,而这三人因为刑讯伤无法进行接头,估计这‘桑叶’已经被惊动了。”
方如今摆摆手:“他派了三个二鬼子来,但并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