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轻很多。
吴锋剑左思右想,觉得此事不能只靠着老顾和那位打探消息的同志,自己必须要做一些事情应对了。
很快,在一道道的指令之下,组织上近期要召开的会议便暂时延期了,一些交通站被临时关闭。
同时发往周边地域的电报也陆续发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尽快搞清楚被俘叛变的人究竟是谁,是哪条线上的。
与此同时,他钻进阁楼,启出电台,发了一份电报向上级进行汇报并求助。
对方的回电很快,说会尽快寻找组织上的被捕和失踪人员名单,帮助老吴做决策。
吴锋剑一身疲惫地摘下耳机,将电台收好隐藏起来。
近段时间的工作压力非常,好几天他都是躺在床上睡不着。
如今看来,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叮嘱自己在这种危急关头,绝对不能慌,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只有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应对接下来的疾风骤雨。
……
早晨的临城市井小巷是一幅丰富多彩的生活画卷。
初升的阳光洒在建筑上,映射出耀眼的光华。
沿街的工坊里,工匠们早已开始了忙碌的一天,铁匠铺的炉火熊熊,木匠手中的刨子飞快地滑过木板,一丝不苟地打造着各式各样的物件。
商店的伙计们开始了一天的营业,纷纷打开店门,笑迎八方客。
面带稚气的学童们身着整洁的校服,背着书包,带着朝气蓬勃的面容,结伴走在上学的路上,他们偶尔还会唱上几句歌,然后是开朗的笑声。
一些孩子在路边的书报摊前流连忘返,选择着最新出版的漫画或小说,而老人们则坐在街边的茶馆里,悠悠地品着香茗。
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穿越在城市的血脉中,他们或乘坐电车,或骑车、徒步前行,忙碌而充实,各种各样的人在这个城市中交织出独特的风景线。
城北一条静的背街小巷中,一场紧张而有序的撤离正在进行。
刘志杰和另外一名同志化装成了黄包车夫站在小巷的对面,时刻关注着小巷和周围的情况。
“老刘,时间差不多了,人该出来了。”
刘世杰抽了一口烟袋锅,缓缓点点头,约定的时间是早晨八点十分,现在已经是八点六分了。
他听说这次护送的目标是个十分守时的人,想必不会迟到。
目标一家人就住在对面的巷子里,从外面看上去和其他的民宅没有任何的不同。
但只有知道其身份的人才知道,这里曾经是组织上一个非常重要的会场,很多关于临城地下组织如何发展壮大、如何作对敌斗争的会议都是在这里召开的。
一家人为了革命付出了很多。
不知为什么,刘世杰的心里总是感觉到不踏实,甚至觉得周围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目标还是没有出现在巷口。
刘世杰和另外一名同志不禁焦急起来。
刘世杰看了看周围,说道:“要不要你进去看看?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要讨口水喝。”
那人点点头,迈步就要穿过街巷。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而过,和他擦身而过,差点撞到他。
刘世杰也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太嚣张了,怎么开车的?
两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那轿车的尾部。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急速行驶的汽车竟然猛地刹车,还没等停稳,就迅速倒车,向着刘世杰他们而来。
刘志杰顿时紧张了起来,另一名同志更紧张,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腰间。
刘世杰反应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撮烟丝。
“借点烟丝抽抽!”
同伴这才明白刘世杰是让自己镇定。
轿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三十七八岁年纪的警察。
能够看得起轿车的,其职位应该不低。
这位警察的模样让人不敢恭维,黑色制服污渍斑斑,胡须乱糟糟的,一看就是久未打理,看上去邋遢得很。
这并没有什么,刘世杰和他的眼神对上的那一刹那,心里悚然一惊。
对方的眼神游移不定,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能够看透人的内心。
“警官,有什么吩咐?”
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刘世杰更加不敢惹这个警察。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虽然心里紧张是在所难免的,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
另一个同伴已经走到了一旁,躲开了邋遢警察的视线。
邋遢警察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黄包车夫,撇撇嘴:“在这里等活儿?”
刘世杰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赶紧点头:“是啊,现在讨生活不容易,大街上有时候等不到人,就干脆到小巷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