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对最亲密的人也无法完全说清楚。
最后,他只是笑了笑,继续问道:“你还是说说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吧?我需要知道真相。”
曹铁的声音有些沙哑。
曹戈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也摇了摇头,略微沉吟后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小铁,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告诉你。请你理解!”
被方如今的人秘密抓走并关押,又放了出来,曹戈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何跟堂弟解释。
而且,方如今特意叮嘱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同任何人讲。
曾几何时,他对方如今仇恨无比,甚至想动手刺杀,但方如今却是两次饶了他,这让曹戈感到越发的愤懑。
他怎么也想不通,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面对曹铁的责问,曹戈无法回答。
他的回答让曹铁感到震惊和失落。
曹铁看着堂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曹铁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
“小铁,等有一天哥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后,一定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相信哥!”曹戈的声音哽咽。
曹铁瞪着他,眼圈更加红了,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不要做对不起老乔他们的事情,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曹铁转身离去,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曹戈站在小巷的尽头,看着曹铁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和苦涩。
他并非不想与曹铁分享自己的秘密,但种种原因使得他无法这样做。
方如今虽然年轻,但毕竟是个特务头子,做起事情来相当的心狠手辣,从那么多的日本间谍栽在他的手里,就可见其手段一斑。
曹铁是他的堂弟,他们从小玩到大,相互之间的信任和理解无人能及。
但是曹铁毕竟是有组织的人,且这个组织与临城站是格格不入的。
而自己恰恰又被这个组织俘获过,且对于方如今的真实意图一无所知,这让他和曹铁这对堂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
曹戈不能告诉曹铁他所经历的一切,这样对曹铁有百害而无一利,自己不能让他冒险。
曹铁和他的组织要面对的是临城调查室这些凶狠的特务,如果再加上个临城站这个庞然大物,他们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他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可能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会受到影响,甚至破裂。
看着曹铁的背影,曹戈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曹铁对他的关心和担忧,但他不能回应。
他有自己的难处,有自己的苦衷。
曹戈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曹铁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他知道,无论怎样选择,都会有痛苦和遗憾。
……
杜金星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空气中弥漫着焦油和尼古丁的味道。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就像一把随时可能出鞘的剑。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打出一首单调而冷酷的交响乐。
突然,临城调查室大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杜金星缓缓起身,掀开窗帘一角,视线立即被楼下行动队的特务们吸引。
只见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回到大院里。
有的人还裹着纱布,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干硬,变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看到这一幕,杜金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刘海阳肯定是吃了败仗。
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简单的失利,而是有更大的问题。
没有看到刘海阳的身影,但以杜金星对他的了解,刘海阳肯定不会有事,这家伙像是属猫的,好像有九条命。
再打量了一番,之前那个投诚过来的人也没有出现在视线当中。
战况如此惨烈,对方那边的伤亡也不会太小。
杜金星回到了办公桌后,深吸一口烟,让烟雾在肺部翻滚,然后缓缓吐出。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就像冬日里的霜,刺骨而寒冷。
他的脑海中开始翻涌着各种猜测和推论。
刘海阳对他严加防范,以往的手段很难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需要另辟蹊径。
他当即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人事股股长孙德厚。
“我这里弄了点好茶叶,现在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孙德厚笑呵呵的声音:“能喝到你杜大组长的茶叶,当真是三生有幸啊。让你屈尊到我小小的人事股股可是不敢,我还是到你办公室汇报工作吧?”
……
方如今是在早晨九点多钟才得到筒子楼发生枪战的消息的。
纪成林报告面带得意地报告说:“组长,昨晚刘海阳的人在一座筒子楼搞了一次大行动,弄出的阵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