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他对临城调查室的人员管理极为严格。
即便胡培良是刘海洋的心腹,心中即使有那么个色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外面眠花宿柳。
快到下班时分,杜金星“偶然”在走廊里遇到了胡培良,笑眯眯地说道:“培良,走,跟我喝一杯去!”
“杜组长,怎么想到请我喝酒啦?”胡培良笑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难不成您发了横财啦?”
刘海阳虽然和杜金星不睦,但杜金星平易近人,跟调查室的人相处的都不错。
杜金星狡黠地一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门:“老弟,倒是有件好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一听这话,胡培良不由得双眼瞪大了,心里直痒痒,他当然知道杜金星话中所说的“好事”指的是什么。
这个杜金星八面玲珑,平时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平日里除了工作就是喜欢到舞厅去跳舞,跟那些交际花都很熟悉。
男人嘛,想想女人偷偷腥也是挺正常的。
之前,自己也跟着杜金星去过几次舞厅,都是人家结账,大方的很。
想到这儿,胡培良脸上的表情就显得轻松多了:“那好,谢谢杜组长的好意,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那好,晚上七点半,大华舞厅,不见不不散!”
“好嘞!”
胡培良想到大华舞厅的那些舞女们,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不过,他毕竟还没有昏头,到刘海阳的办公室去请假,他掌管着密码本,万一刘队长临时找他有事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没想到,刘海阳并不在办公室。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眼看着就七点了,刘海阳还没有回来,感觉今天要爽约了。
想到那些妖娆的舞女,胡培良心痒难耐,简直是坐卧不安。
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多少次隔着窗户往楼下看,就盼着刘海阳的车开进大院。
所幸,在七点十分的时候,刘海阳终于回来了。
刘海阳正在气头上,听到胡培良要去跳舞,不禁大发雷霆,将他臭骂了一通。
老子被红党弄得焦头烂额,你小子竟然想着去风流快活!
“队长,都是我考虑不周,我……我不去了!”
胡培良的身份类似内勤和机要秘书,一般是不参与具体的行动,所以并不知道刘海阳昨晚干了什么,这次纯属不开眼撞到了枪口上。
刘海阳一拍桌子:“你他娘的把心思用在正事儿上,别一天到晚地想女人,不然就是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老子也得把你那个啥咔嚓了!”
胡培良吓得一哆嗦,连连道歉。
“滚,别在老子面前晃荡!”
胡培良心有不甘,但顶头上司不准假,他也没办法,只能暗暗叹气。
正待走出办公室,刘海阳又把他叫住了。
“站住!大华舞厅的花费可不少,一般的舞女也得两三块吧,说吧,谁请客?”
刘海阳太清楚胡培良了,这小子喜欢女人,但在花钱的问题上扣扣索索的,去大华舞厅一定有人请客。
胡培良的脸色登时跟猪肝一样,要是让队长知道是杜金星请客,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啊?
“是……我……没谁!”
“放屁!”刘海阳又是一拍桌子,“你他娘的当老子是白痴吗?胡培良,你长本事了是吧,竟敢糊弄老子了!”
“是……是不是姓杜的?”
胡培良一脸惊讶,谁他娘的告的密?
“哼,你不说,老子也知道!姓杜的想对付老子,明的不行来暗的,从我的身边人下手,阴险啊!”刘海阳的声音越来越冷,“你小子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胡培良忙立正表态:“知道,属下坚决不去,坚决不给姓杜的任何可乘之机!”
“蠢货!”刘海阳一脸严肃,“去,必须去!”
“啊……?”胡培良愕然。
队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海阳背着手踱步:“你不仅要去,还得让他知道你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去的,明白吗?”
胡培良恍然大悟:“队长,我明白了,您这是让我故意接近姓杜的,监视他,套他的情报!”
“不错,总算不是个榆木脑袋!”刘海阳很是得意,“杜金星啊,杜金星,不要以为你聪明,老子就是傻瓜。你想探我的底,老子就跟你来个将计就计,嘿嘿,到时候谁探谁的底还不知道呢!”
“胡培良!”刘海阳陡然提高音调。
“到!”
“只要不是值班的时候,你尽管跟着姓杜的出去花天酒地。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提前想清楚了,明白吗?”
胡培良站得笔直:“明白!”
“去吧!”刘海阳一挥手,“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是!”
胡培良走出办公室,一蹦老高,他满面春风,甚至在下楼的时候唱起